帝玄爔面色黑沉的看了暝月一眼,声线冷淡,不怒自威道:暝月,退下!
暝月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帝玄爔:主上,事实已经证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是奸细
帝玄爔眉头一皱,衣摆向下一拂,一股强烈的气劲煞时逼得暝月连连后退了几步。
帝玄爔这一下,隐约夹杂了一丝杀气。
暝风和暝月自然是感受到了。
暝风立即跪下替暝月请罪:主上,小月她只是一时昏了头,并非有意冲撞您,望主上息怒
暝月面色先是一白,咬了咬牙,接收到暝风给她的那一个眼神后,暝月只能咬咬牙,极为不甘的退了下去。
望主上息怒
一直未出声的洛泱抬眸看了看远处的厮杀战场。
啧,就这,也叫刺杀?
只见远处,暝曜和众侍卫明显占了大上风,而反观花凉寂带来的人,已经明显不敌,此时已损伤了好一些人。
洛泱冷淡的说道:我说花公子,你们闹也闹够了,大家都挺忙的,又何必装模作样,不打便散了吧。话落,她仿若局外人一样,无视所有人的目光,撩开帘子,淡定地坐回了马车里。
花凉寂自然也是发现了自己带来的人已经死伤无数的情况,但他仍被洛泱处事不惊的冷淡性子给惊了。
他压下心头的思量,面上只邪肆的笑了笑:那好,本公子此次便给美人这个面子了。话落,他运起内力,仰天清啸了一声,同时衣袍一甩,便快速的飞离了原地。
远处,收到命令的部下顿时不再恋战的转身便撤,须臾,眼前便再也没有花凉寂的人的影子。
主上,追不追?暝风问道。
追什么追,被狗挡路了,你还要挡回去不成?帝玄爔看着花凉寂离开的背影,丝毫没有追上去的,他轻飘飘的落到地面,皱着眉看了马车一眼,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道:集合所有人,继续赶路!
是!
马车里,玲珑仍心有余悸。
她看了一眼淡定地闭眸的洛泱,想了想,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那位花公子三番几次挑衅,我们帝君明明如此气愤,为何不乘胜追击,将其击杀呢?
洛泱言简意赅:因为你们帝君还不想杀他啊。
玲珑不解: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众所周知,那位花公子同其葬花宫可是公然与他们北琅为敌的,帝君又怎么可能会不想杀他呢。
可能你们帝君瞧他长得倾国倾城的,两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惺惺相惜?
玲珑一囧,这不是在说他们帝君有断袖之癖嘛?玲珑嗔道:姑娘,这话让帝君听到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哦,那可能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洛泱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不欲再过多解释。
帝玄爔一行人很快整装,重新出发。
车辕辘辘,马车在泥地上滚起漫天的尘土。
当最后一个侍卫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时,原本已经撤退的那一行人又缓缓的出现在了原地。
花凉寂面上轻薄的笑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算计和阴沉。
身旁有一个黑衣男子行了一个礼,随即轻蔑道:宫主,我们三番几次找帝玄爔的麻烦,他却仍旧按兵不动,委实窝囊得很,依属下看来,北琅皇室气数已尽,不需多久,怕是要葬送在他这里了。
花凉寂冷冷的看了这位下属一眼,道:轻敌可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