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骂道：叫你别来你不听，现在还撒泼打赖！还不快滚回去！

顾怜儿的神智渐渐清醒，看了一圈，又指着小红哭到：娘，她打我！

小红一点都没有否认，叉腰道：打的就是你！

窦氏心疼顾怜儿，她觉得小红即便是宫女那也是奴婢下人，凭什么打她的女儿？

她不悦的说道：小红，你作为一个下人就该有下人的分寸！娘娘的妹妹你也敢打，还不快跪下来道歉！

窦氏拿顾清寒来压小红，要不是顾清寒在，她都想直接动手了。

顾清寒冷嗤一声：是本妃让小红打的，你有什么意见？有意见也得给本妃憋着！

窦氏一噎，不甘心的埋怨到：娘娘怎么能这样管教婢女呢？以后她仗着娘娘的宠爱都无法无天了！怜儿好歹也你的亲妹妹呀，娘娘怎么不护着

顾清寒拿着软帕慢慢的擦拭指尖，面无表情的反问：亲妹妹？

窦氏一僵，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又说道：那可不是吗？都是你爹爹的小孩，你就不能多担待一点！

她故意说得理直气壮，然而顾清寒却眯起了眼。

梨娘在一边说道：你这具身体的爹哎？那不就是世孙吗？

护国公的嫡长子称为世子，世子的嫡长子称为世孙。

世孙顾言书六岁时顾雪才降生，她性子娇蛮，也没少欺负顾言书，而顾言书还不急不恼的喊她姑姑，脾气极好。

梨娘复杂的说道：哎，世事无常，你现在居然成为世孙的嫡女。不过世孙与世孙夫人伉俪情深，怎么会

顾清寒冷笑，原本她也以为窦氏是趁顾言书醉酒爬床才生下顾怜儿和顾柔儿，现在看来这两个庶出女儿是不是顾家血脉还说不准呢！

不过她现在也不会去纠缠这些没有证据的事情，而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就算她是本妃的亲妹妹，敢冲撞本妃、抢本妃的东西，本妃就是打死她又怎么样？

窦氏顿时理亏，顾怜儿是什么性子她自然知道，只能恼火的瞪了顾怜儿一眼。

顾怜儿辩解：我没有！她骗人！她偷买黄纸，还收买了鬼

然而这胡言乱语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刚才是顾怜儿先踹门的，先动手打人的也是她。

再说什么收买鬼的事情，谁信？这鬼还能被收买么？

窦氏心里如明镜一般，顾怜儿得不到就闹，平时都这样惯了。

她无奈的讨好笑道：娘娘，怜儿还只是个孩子啊，您就别计较了好嘛？

顾清寒道：行啊，那她跪下跟我的婢女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窦氏一愣：什么？让怜儿给一个奴才下跪道歉？

顾怜儿也呸了一声怒骂：她算老几，还敢叫我给她道歉？没门！

顾清寒转了转手腕：当真不跪？

她脸上森然，似乎就等着顾怜儿这句话一般。

窦氏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想起那十二个无声无息消失的下人，最终还是怂了。

她对顾怜儿怒道：闭嘴！还不快点道歉？

顾怜儿硬气的说道：我不！我凭什么要跟她道歉！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