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
明明知道不该将别人给余念之的信件拆开,容静恬犹豫了很久还是把放下的白色信封又重新拿起。
将里面淡黄色的仿古碎金信笺给拿了出来,上面写满了黑色的毛笔小字。
听闻你喜欢国画,惶恐猜想你或许会喜欢用写信这样的方式来交流情感,自从上一次………
信还没有读完,只读了一半,容静恬就已经明白这是一份倾诉爱慕的信,哪怕只是透过信笺容静恬都能感觉到文字间传达的情感。
没来由的,容静恬忽然想到自己过年期间在余念之家糟糕的表现。
胃部有下坠感,伴随着阵痛,不舒服极了。
将淡黄色的信笺折好,放回信封,把包裹里的东西全都归位,容静恬木然地看着箱子,思绪翩飞。
余念之回来的很晚,回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容静恬立刻站起了身,向玄关走去“姐姐今天回来的很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余念之还在换鞋,连头也没抬就回答道:“是路上耽搁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容静恬捏紧了垂在俩侧的手又松开,等到余念之站起身时才看向余念之追问“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没有。”余念之一边说一边往客厅里走。
容静恬一把拉住了余念之的手臂,看着她的眼睛询问“姐姐说话时为什么要躲避我的眼神?”
余念之想要回答是容静恬多心了,她并没有逃避对视,只是与一群人虚与委蛇,又同父母聊了关于联姻的问题,有些劳累罢了。
可转念一想,余念之忽然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容静恬表现得有些敏感。
便将目光收敛到了容静恬身上,想要发现容静恬与平日的不同“今天有什么人来探访过你?”
“没有,姐姐很在意么?”
听出容静恬的语气有些奇怪,余念之忽然有了一丝紧迫“我当然在意,关于你的事情我能不在意吗?”
余念之关切的眼神,很好地安抚了容静恬的不安,心中的焦躁被熄灭。
容静恬一五一十交代道:“没有人来探访,但我收到了一个包裹,是孟陈轲寄给你的。”
听见孟陈轲的名字,余念之不太高兴的蹙了下眉“你打开了么?”
“打开了,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把团扇,团扇是上一次拍卖上的拍品。”
从那么久之前就开始谋划了么?余念之在心中更改了对孟陈轲的评价。
孟陈轲比她以往认为的要心机深沉,或许从前的所见的都是假象,以后务必要好好防备才行。
“等明天阿姨来了,告诉她把这些东西都烧了吧。”
余念之说的很是随意,似乎那些东西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甚至不值得她花费丁点时间。
余念之的态度让容静恬又惊又喜,和余念之的态度相比之前暗自神伤的她就像个傻瓜一样。
“姐姐不看一下吗?”
“不看,像他那种人送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以后你遇到了他也尽量不要和他接触,避开一些,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容静恬有些困惑余念之的语气变化,她记得上一次与孟陈轲见面时,余念之的态度说上亲切,但也绝不是如今的厌恶。
“他做了什么吗?”
面对容静恬的询问,余念之并没有直接答复而是含糊其辞道:“别担心,所有的事情都有我来解决。”
奶盖跳上了沙发,在余念之的腿边喵喵地叫着,祈求抚摸,见余念之没有反应便把脑袋探到了余念之的手心中,轻轻蹭着。
容静恬抿了下唇,对余念之的话感到不满,又来了,余念之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肯同她说,总是默默承担。
每一次都是这样,哪怕微不足道她也想要和余念之一起分担。
这样的心情烧灼着容静恬,让她有些无法像平时一样忍耐,任由事情就这样过去。
“小鱼,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其实每一次我都很在乎,很担心。”
容静恬的声音听起来像要哭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我努努力的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