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凌云的心却好似天外飞来的石头,冷硬的慑人。
还请公主殿下慎言,臣与公主殿下一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无私定终身之诺,臣与公主之间清清白白!至于臣何时娶亲,又娶了何人乃是臣的家事,与公主殿下五官,也请公主殿下莫要挂心!
楚月闻言,眼泪如泉涌,身形摇晃,好似一朵正经历风吹雨打的娇花,下一秒便要折断。
景仁帝见此再也压制不住怒火,阴沉的看向霍凌云大喝一声,放肆!朕的公主岂容你如此羞辱!
霍凌云忙跪了下来,皇上恕罪!
太子楚宴见父皇动了震怒,担心他刚养好的身体再被气到,忙上前跟着劝道,父皇息怒,依儿臣看,大将军把话说清楚总好过语焉不详,他心里本就没有嘉宁,若是让嘉宁一直心怀希望,反倒是害了嘉宁!
即便他现在心里没有,日后总会有的,我相信她一定会爱上我的!楚月听到皇兄的话顾不得心里的疼,匆忙走到楚宴跟前死死盯着楚宴说道。
随后面色一变,看向景仁帝,神色哀婉中带着希冀,轻声说道,父皇,你说过要给我赐婚的!
景仁帝不忍看自己高傲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作践自己,闭了闭眼,长舒一口气,缓解脑海里翻江倒海的胀痛,再次看向霍凌云的眼神,带着隐隐的压迫,声音凛冽问道。
霍凌云,朕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娶公主吗?
霍凌云眉目一凝,再次叩首沉声道,臣,不愿!
景仁帝眼角狠狠一缩,他到底不是昏君,不会做那逼迫臣子之事。
且太子一番话景仁帝到底是听在了心里,若这霍凌云如此有眼无珠看不上他的女儿,就算女儿再如何坚持他也万不能把女儿送到霍家活受罪。
景仁帝缓了缓脑中愈发剧烈的痛意,冲太子摆摆手道,带嘉宁下去。
楚月眼见着西坡破灭,犹不死心的喊道,父皇,嘉宁求您下旨赐婚,凌云哥哥不会抗旨的,父皇。
景仁帝看着好似疯魔了的女儿,气怒不已,这般混账话也是一个公主该说的?
别说霍凌云位高权重,单是他为了天佑国流落在外痴傻三年,他这个做皇帝就不该逼迫于他,否则岂不是让下面的百官将士寒心?
楚宴看着父皇难看的脸色死死捂住妹妹的嘴,再也顾不得对她的联系,应是拖着她向外走,只是刚行了几步,就听得身后霍凌云一声低呼,皇上!
楚宴回头,看到自己的父皇正摇晃着要栽倒在地,还是霍凌云猛然起身,扶住了父皇。
楚宴忙松开妹妹奔向父皇,眼底罕见的惊慌,父皇,父皇?
景仁帝却是紧闭双目,已是人事不知。
快宣御医。霍凌云边说着,边背起景仁帝,匆匆去往偏殿内室。
楚宴闻了闻心神,匆忙吩咐内侍去请圣洪川,想了想又派了人出宫去请了木锦。
随即看了一眼楞在大殿内的嘉宁,叹了口气道,父皇大病初愈,还没养好身体,你别再让他忧心,先随我过去看看父皇。
嘉宁听到皇兄的话,回过神,心里担忧父皇的身体,匆忙跟上了皇兄的脚步。
偏殿,内侍候在殿外,见到凝着脸过来的太子公主,忙跪地请安。
楚宴进了内侍,霍凌云正动作小心的将景仁帝放在榻上,忙上前帮忙。
在等待御医的间隙里,三人具是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