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云被女人问的一怔,随即垂下眸子摇摇头,片刻后小声回道,没有了。
木锦动作身体一僵,他竟只记起了这一幕。
浓浓的失落萦绕木锦心头,抬头看向男人,收敛眼底的波澜,只余一片淡色,你记错了,我从没给你针灸过。
霍凌云知道这个女人在骗他,可是他却没有固执的要拆穿她。
他想起的不过是过去的一个小小的画面,可他却能清晰的感受两人发自内心的亲密。
三年,这样的画面大概数不胜数吧,而如今,这些美好却都被他遗忘,只余她一个人记得,她该多难过。
看着女人佯装的平静,霍凌云心里闪过一抹心疼。
是不是我能多记起一些,你便不会说我记错了?霍凌云看向木锦的眼神是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
木锦继续冷着脸,不看霍凌云。你到底还要不要擦药,一会血腥味会引来野兽。
她这般一说,霍凌云眼底浮起笑意,你不是在我衣上洒了药粉吗?还会怕野兽来?
木锦言语一噎,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那他怎么不说,就不怕她给他下毒?
好似怕再说下去会惹怒她,霍凌云说完这句便乖乖的转了回去,背上大片皮肉被剐蹭的外翻,木锦看着那伤口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继续给男人擦起药来。
木锦看着涂满药草的背,却是没有包扎的麻布,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从自己里衣的下摆处撕下来一些,好歹是给男人包扎好了伤口。
霍凌云听得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身体有些僵硬,却没有回头,只安静的等待着,不一会,一双嫩白的小手,拿着月白色的绸缎从胸前开始一圈圈缠绕,不一会便包扎好。
直到木锦身子退开,霍凌云才觉得浑身骤停得血液恢复运转,脸上的火热却久久不曾退下。
木锦起身走到男人前面,蹲下身拉过男人受伤的手,手里正捏着一根银针,开始细细的给男人挑伤口上的碎屑,刚刚后背上女人这般动作还不觉得,如今女人低垂眉眼,细致温柔的模样让霍凌云不由看的出神。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似是被她珍视在掌心,他是被她心疼的。
霍凌云就那么出神的凝着木锦也不说话,直到女人一点点给他敷上了药草包扎好后想要起身离开。
阿锦不由的霍凌云脱口如此喊道。
熟悉的称呼令木锦浓密的羽睫一颤,看向霍凌云。
熟悉的眉眼,温柔的眼神,一再和梦里的男人重合。
他现在愈发有过去霍平安的影子,他也在努力回忆过去吧。
如今他既然开始忆起过去的画面,那离恢复记忆也不远了。
木锦笑了笑轻声问道,为何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