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云面色不好看起来,却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只能抿着嘴角,干巴巴站在那浑身冒冷气。
霍文昌复杂的眼神看向霍凌云,明明这套银针曾治过他的头疾,现在他却什么都不记得,还冲锦丫头问了出来,别说是锦丫头心里不好受,就是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齐王还是头一回看到能让霍凌云气成这样的女人,还觉得蛮有意思,只是目光看到那桌案上的银针时,所有看好戏的心情都统统不见了,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根根立。
见鬼的,他连战场厮杀都不怕,竟对这玩意儿打怵。
就在此时,雷一端了药进来,没发现气氛有什么不同,满心都是手里的汤药。
木锦姑娘,药熬好了。
放那晾着,不烫嘴即可。木锦回头看了一眼雷一,示意他把药放下,说完又继续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好看的,还能看出来一朵花不成,霍凌云看着那个女人甩都不甩他一眼,盯着她骨架优美的背影,心里不由的愤愤了一句,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心里的酸气。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所有人都在等着木锦下一步吩咐,客栈周围更是布满了他们的人手,确保不会有人打扰到木锦救人。
木锦脑海里闪现的正是当初她给平安针灸时的画面,有男人痛的大汗淋漓的,有两人唇齿相依的,也有男人黏糊着她,上赶着让她针灸的
木锦嘴角挂着笑意,想的正出神,鼻端钻进一丝药香,便下意识努努小鼻子嗅了嗅,随即皱着眉头回过神,转头看向桌上两个正冒着热气的药碗,那药香的来源处。
木锦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端过一碗药放在鼻前使劲闻了闻,心里不好的想法被确定下来。
木锦骤变的脸色与动作被屋内几人都看在眼里,霍凌云顾不得自己刚刚的小别扭,大步上前问道,可是药不对?
这药被人下了剧毒,见血封喉的那种。
木锦沉声说道,接着端起另一碗闻了闻,这碗也是。
木锦从开药方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时辰罢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人得到消息对齐王下手了?
所有人看向雷一,倒不是怀疑他,只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雷一回想着自己亲自抓药,煎药得过程,忽然想到了闵清河,他终于知道那里不对劲了。
按理说人对骤然发生的事情都会下意识的报以注意力,而那个小厮倒过来的时候,闵清河不仅没看他,还有心去查看药的火候,他早不看晚不看,偏偏那个时候去看,想来就是趁着那会下了手。
雷一把这事说了出来,只听木锦道了一句,我从没让他帮忙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