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羡皱了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温相瞧见了他的踟躇,缓缓走过来,“侯爷,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是低级蛊人,蛊虫的确是从眼睛里出来,但中级蛊人和高级蛊人,蛊虫在哪儿,我们却是不知道的。”
原来如此,的确是这个样子。如果所有蛊人都可以用同样的辨别方式,那可真是没什么难度。所以……
徐靖羡突然转身,抬头看殿外下着雨的阴霾天色,“今天这太阳,可真大。”
温相立马会意,眼睛仔细的扫过跪在地上的尼姑们,或惊奇或疑惑,或偷笑或鄙夷,或者是……
木讷没有表情,死气沉沉的。
他慢慢转到这些人身后,对着侍卫指了指其中三人,立马就被侍卫给摁住了。
半晌,三人中的一位这才惊慌失措,“啊,你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相爷。”念慈师太缓缓指着这尼姑道,“她是永安,反应稍微迟钝了些,向来如此。”
“剩下两位,这儿不太好。”念慈师太指了指脑袋,暗示道。
看出来了,温相想,因为其与两个都还很木纳,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但现在还不好说她俩就是蛊人,但念慈师太这么说,就说明这三人如此不是一天两天,便暂时收押。
此行无果,正准备从后山离开,一个戴发修行的小尼姑披头散发,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师太,不好了,前院……”
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侯爷,前院出事了。”温相皱眉道。
他一转头,徐靖羡早就往外走去,“前院之事交给相爷,本侯放心。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你是放心了,你是家中有事了,可我难道不担心我的家人?温相还没问出来,对方已经进了升降篮,他只得无奈放下手。
哎……每次都是这样,又是被迫给侯爷做工的一天。
他带着人急匆匆去了前院,拿下了那捣乱的,白色假发都掉到后脑勺的女子之后,顿时无奈。
“圣女。”
“徐靖羡呢?他人呢?怎么来的是你?这儿有蛊人祸患,他都不管么?”
“侯爷已经回家了。”
“什么?他回去了?那我岂不是白演了。”
南宫玲珑气的一把将头上白发抓下来踩在脚下,“他说信我,又偷偷来查。可明明有蛊人捣乱,他又不来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温相垂眸,眼观鼻鼻观心,我们倒还想问圣女这是在做什么。哎,安国侯果然有先见之明啊……
徐靖羡将侍卫都留给了温相,自己冒雨回去,刚好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
到了城内,他焦急的步伐慢了下来,先是找了地方带了一点儿糕点,努力将自己的心绪调和的平稳,甚至站在侯府门口松弛了一下脸部表情,这才踏进侯府。
府内,侍卫冒着雨并排立在两边,各个脸上都死气沉沉,一见他回来,纷纷单膝跪地,“侯爷。”
而众人中间,摆放着两具白发女子的尸体。
侯府遇袭了?
徐靖羡脸色一寒,正要询问,不远处一个打着伞的小豆丁,踩着水花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