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到公主叫那人甚了么?”
“六哥?”
嗯?“这人莫不是安王殿下?”
“不会吧?安王怎会在城中纵马?”
“就是!定是那平喜公主车驾太快!”
唔狗屁名声还是有用的
一听形势不对,龚淼淼也不想再借旁人之力,索性大大方方坑人:“六哥,妹妹这点小伤倒是不要紧,但是这车驾可是陛下哥哥亲赐,你看?”
安王见舆论站自己一下底气又足,想坑他?坑皇帝才是!
“不知妹妹想六哥如何?”安王浅笑怡然,不知他皮囊下黑臭的怕是要赞一声儒雅。
龚淼淼也笑,笑得烂漫又真挚:“六哥爽快!”大咧咧亲热一掌,众目睽睽下安王没好意思躲,被龚淼淼暗劲拍得手直发麻。
“六哥许也知道,妹妹粗浅会写木工,这车驾虽散得厉害,但慢慢来总也能修好的。只是妹妹手头紧,这内里损坏的甚珍珠玛瑙的宝贝实在是——”
这不睁眼说瞎话么?皇帝那么抠搜的人会给你车驾装饰这些?
但安王又不能小气巴拉地让当场验证,毕竟眼前这位很可能用“撞击太厉害,宝物碎成粉末”这样的荒唐理由蛮缠。
反正明日能再看皇帝跳脚,今日破费便当提前付了赏戏钱吧。
“妹妹勿忧,今日本就是六哥莽撞,稍后定差人备礼上府。”安王以为他应下此事便算了了,便示意龚淼淼放了自己手下:“妹妹,你看他们也知错了
——”
可惜龚淼淼她虎啊!
直接无视后一句,龚淼淼转身唤人:“纸笔!”
嗯?这是?
眼见一人屁颠屁颠过来,眼见他将笔杆塞入自己手中,再看那展开的纸张:一品黑珍珠一斛,一品玛瑙黄玉翡翠紫水晶你咋不去抢皇帝私库呢!还有最后的甚医药费一万金!方才哪个小骗子说不要的?
“安王殿下,可是小的写得不好您不认得?要不吾念给您听?”追风跟龚长胜待山上太久,甚尊卑规矩早忘记得差不多,调侃起堂堂安王也是气不喘脸不白。
安王一时被架住,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龚淼淼这时却来“好心”解围,她忽地凑近便宜六哥耳边小声:“六哥,我刚去府上看过芸儿了,那丫头请我月末观礼,我应了,但奈何囊中羞涩,妹妹怕到时候出手难堪落了芸儿脸面。反正都是一家人,六哥便帮帮妹妹吧。”
原来绕这么一大圈子竟是为了那丫头?呵,原来还是因为怕他呀!
安王忽地笑了,他当眼前张牙舞爪是只老虎,却不想是个纸的。
罢了,买个乐吧。反正很快这所有都是他的。
大笔一挥,龚淼淼得逞。
一手交契一手放人,小道朝天,各走一边。
车驾虽散,但那是龚淼淼提前拆的,捡起来拼一拼,样子虽有损,但驾驶无碍。有闲汉多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默默在心中替冤大头安王的荷包节哀。
“公主
您太莽撞了!”憋到进府,萧毫直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