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龚淼淼暗中点了三人昏睡穴,她踢人也收足了力道,就是怕伤得太轻吓不住人这才多补一举。
“找死的东西!”未免穿帮,龚淼淼赶紧秀眉一竖摆谱:“呵!你们楚家好高的门槛!堂堂大邕公主竟也要吃你家闭门羹!”
杜小姐!姑奶奶!咱谁不认识谁啊?您这公主含金量几何心中有点数成么?
许是受主人影响,楚家诸人看龚淼淼皆不由自主带了些轻视,门房上前交涉竟忘了礼数,只一礼作揖便开口:“公——”
“公你姥爷!”龚淼淼径直又是一脚飞人手动助眠:“哼!见了本公主连基本的礼仪都不知!如此藐视皇室!你们楚家是要造反么!”
此言诛心!众人这才学乖,齐齐伏地:“贱民见过公主殿下!”不远处有两个护卫一看情况不对,忙撒丫子朝北院飞奔,龚淼淼满意,索性配合着装眼瞎。
地上这些她也不叫起,随便踢翻一个便训:“狗眼看人低的蠢东西!还不赶紧开门!”
“喏!”这个方才地上就抖得不行,一看就是个好拿捏的。果然用起来也顺手,萧毫给龚淼淼搬椅子他还讨好地给寻了个锦垫递上。
这小子倒是有些像阿立,这般配合莫不是楚莫麟的人?
龚淼淼正走神就听得前方似曾相识的无能怒吼:“是哪个无知小儿竟敢在我楚府撒野!”
“呀大家晚上好呀”龚淼淼笑眯眯打招呼,好像方才种
种不愉快都不存在一般。
变脸太快,倒叫左相皱眉:娘的,原以为是个爆竹性子,加把火就能让她自己炸自己,如此拿了把柄在手,日后拒人进门也有正经说法。但现在啧,棘手了!
早有护卫查探在前,收到地上躺尸无恙的讯息后,楚江鹏懂了,这丫头只想要个面儿给麟儿求情,并不是真的无脑跋扈。但有些脑子又如何?他楚家的门槛还就是高!阿猫阿狗便是有皇帝抬轿也莫妄想!
打定主意,楚江鹏开始拿出左相的威风压人:“呵,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匪贼打上门呢,原来竟是陛下新封的平喜公主呀。还不都给我起开!没眼力见儿的东西!”楚江鹏故意踢开门房,表面呵斥实则护短解围。
地上众仆顺势起身,不约而同齐齐站到楚江鹏身侧后方,龚淼淼身后是一字排开两列高壮护卫,乍看一眼,倒颇有些两军对阵的架势。显而易见,少人的草包公主方占据天然劣势。
对面几张嘴脸下是甚思量龚淼淼不用看都知,当真是家主蠢蠢一窝!你们便是全上是我赤狐的对手么?龚淼淼忍不住再次怀疑楚莫麟是哪家倒霉被抢抱来的。
浩荡荡一群来人腰杆笔直,似没一个将公主放在眼里,猫鼠组合气愤得齐齐磨牙怒目,这楚家哪里是不给公主面子?分明是踩陛下的脸呐!
倒是龚淼淼最为平静,她也懒得拿方才那套礼仪说辞压人,
目标到场,那“尚方宝剑”便可以祭出了!
不过在此之前么,她并不介意先添两把火:“呀,左相,楚家人丁当真兴旺!这一个个儿的高矮胖瘦,人头比龚家真真是多多了!”龚淼淼歪靠椅背边感叹边拍手,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土憨憨。
但楚江鹏哪里不知她心机?人丁兴旺?他楚家三代单传!死丫头专挖人伤疤,简直毒妇!
注意到还有陛下眼线在,楚江鹏打不得骂不得,遂调整方针改赶客:“不知杜——啊,公主,深夜砸门是有何指教?若无要事——”
“啊!”不等人说完,龚淼淼便故意提声截话:“你不说我又要忘了,是这样,我是来替人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