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先藏哪儿的？’看着龚淼淼变戏法般递给他个包袱周成玉忽地有些发愣。

在龚淼淼眼神催促下，周成玉打开，看清东西的一瞬，此间气氛忽地清明，那些刚生出的希冀幻想齐齐夭折：“坐下说话。”

周成玉的气场变化明显，龚淼淼跟着不由默默感叹：这就是帝王风范吧？一说家国大事立马就变！

“你可是有头绪了？”这让太后中毒的熏炉是周成玉送的，而此物原本又是大公主送的新年礼，背后之人心思之歹毒可见一斑！所以周成玉才着急想尽早斩断身边可能存在的毒藤毒枝。

“唔，应是古方还神散。”

古方？还“还神？”

“是。”龚淼淼轻点头，一副不着急的稳券模样。

“不是毒？”周成玉有些糊涂了。

龚淼淼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此话何解？

这回倒没有等周成玉追问，龚淼淼自己便缓缓道来：“还神散乃仙医叶生白所创，于失眠多梦、夜惊盗汗等症极为有效，不过时至今日古方内容早残缺。”

“那——”你又是如何肯定的？

虽然周成玉疑问未说清，但龚淼淼懂他的意思：“因为毁这古方的正是仙医首徒宋桂！还神散其实还有另一个名字——‘涣神散’！”

“嗯？”周成玉闻言眉头皱

起，这一字之差却谬之千里啊！

“我这里两日翻到一本杂谈，说的就是这师徒轶事。据书上所言曾有一位急性子的富商擅自加大还神散的用药量，结果性情大变，偏执成狂，最后一会周公再不回。宋桂留意查访，发现那些用过还神散的人许多都在康复后继续复购，且已经不少都出现了富商一般异常！宋桂将情况上报，却不曾想一向温和良善的师父竟以不敬师长的名义将其逐出师门！”

“那叶生白早知道？他故意的？”太过惊讶，周成玉忍不住插嘴。毕竟仙医之所以被冠以仙人之名就是因为他救人无数造福百姓如神仙，这样的人，怎么会

龚淼淼摇头：“那时候的仙医怕已经不是仙医了。”

“啊？”

“那些病人明明康复却还偷摸着复购，为何？因为涣神散有致瘾性！而仙医向来有亲自验药、试药的习惯！就在宋桂离开的第二月，他师父便同那富商一般长睡不起！”

原来是这样周成玉心中感慨，不由默默长叹一息。

龚淼淼却没他的多愁善感：“陛下，我说这般多你除了叹气就没甚别的想法？”

嗯？他该？

见周成玉不开窍，龚淼淼闭眼一瞬直截道：“要想赢背后之人，那这熏炉你得再从太后那儿要回来！”

“你是说——”周成玉忽地瞪大双眼，一瞬惊讶闪过后满眸都是赞叹的闪光。

“嗯！就看你敢不敢冒这

个险了！你放心，这熏炉我已经处理过，只要不像太后那般在密闭的小空间中使用，定然不会露马脚！”

“好！”简单一字，却是千金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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