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淼淼知道自己记忆有部分缺失，她

不确定是否原先杜小姐的记忆真的都不存在。所以方才奇怪的感觉上头这才忙着确认。

真的不认识么？那这种看姜萱难受她也不舒服的感觉是为何？

“啊”龚淼淼正胡乱想着，床上姜萱却忽地痛苦蜷缩。

“你怎么了？快躺直！伤口会裂的！”方才龚淼淼“杀”她的同时点穴制造了假死，但流的血是真的，伤口也是真的，虽处理过，但毕竟伤在心口怎能不当心？

姜萱满头汗，才几息就似水里捞出一般，似是痛得厉害，叫疼都没力气了。

龚淼淼为了防她弄伤自己不得已又将她点穴定住，但即便是点了穴，姜萱身体不规律的抽搐动静还是不停。

是有隐疾么？龚淼淼皱眉，她的三脚猫医术可完全没摸出来。

好一会儿，姜萱才有气无力地出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般待我，若你真对我存一份善意，就请杀了我吧，求求你，别让我死在他们手里。”

发烧了么？说的甚胡话？龚淼淼不解只安慰：“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呵呵，”姜萱知道龚淼淼没听懂，索性自揭老底：“我行动失败拿不到解药就算你放我也是死路一条！死在你手里至少不会牵连旁人。所以你就帮帮我吧。”

解药是什么鬼？“你没中毒啊。”

“呵呵，把脉把不出来的，这是毒也不算毒，硬要说的话，大概跟传说中的蛊类似。”姜萱似是疼迷糊了，断断

续续，声音也高高低低，似要将老底统统掀给龚淼淼看一般：“你知道西南有个白莲教吗？”

嚯，这本是龚淼淼要问的第三个问题！

找对人了！

龚淼淼不接话只默默等姜萱自问自答。

“那里有好多像我一般的女孩，有人说人生就是一个个选择的累积，但我们却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

“没人，不，还是有人的，但我不想过这样的一生。可是没办法，想活就得听话，光听话也不行，还得有用。我不想死，也不想那些小的们步后尘，可这样活着好累啊求求你，杀了我罢！”

啥意思，白莲教用毒，不，用蛊毒控制手下？

搞砸活儿就得死？

那秋湘监视失败也没见她有事儿啊？

龚淼淼忽地想到前日突然的内息失调，艹，不是吧？

“这个蛊毒到底怎么回事？”龚淼淼轻声发问。

姜萱没动静，龚淼淼担心她真死了上前探看，却猛地对上一双幽幽水瞳！

艹，方才做戏呢？龚淼淼一瞬有些被吓到，但观到对方眼角疲色又将心按下。

内室只两盏罩灯，离得有些远，是以光线并不充足，靠墙的软塌还有夏日防蚊虫的帐幔未拆，遮挡下内间更显黯然。偏姜萱一双眼水濛濛却晶晶亮，内里诡异的光泽摄人，让龚淼淼一瞬化作没头脑的飞蛾。

过了许久又似只有一瞬，姜萱先闭眼开口：“这是第三个问题吗？”

“是。”

“问完你能帮我吗？”

龚

淼淼回以沉默。

姜萱却笑了：“不难为你了，你看这个——”姜萱撩起上衣给龚淼淼看她腹部一处花型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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