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们刚刚从丞相府回来,丞相大人他已经仙去了,我们搜出了这么几个线索,现场发现了引信,说明这次的事件是人为的。还在一根大梁下面找到了这块腰牌,在下对朝中重臣了解甚少,请皇上帮忙认认,这到底是谁家的腰牌!”许贤一边说,一边把腰牌放在了皇上的书案上。
本来老丞相无辜受害让皇上非常伤心,当看到自己的属下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眼睛一亮,伸手便抓起了那块腰牌,仔细地看了看,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小声说:“这是户部钱大人府上的腰牌,不过这位钱大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告老还乡了,现在他怎么会跑出来干这种事呢?”
“钱大人?他是什么样的人?在朝时是谁的亲信,皇上能告知一二吗?”楚修适时凑上去附和,好像两个人早就商量好了一样。
皇上看了看这一对一如既往的默契的兄弟俩,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个微笑,“你们两个,真是拿你们没办法。钱大人是宁叔叔不多的几个亲信之一,在户部呆了三十多年,三年前才告老。这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左右逢源、两面三刀,谁也不知道他的哪张脸是真的?所以是忠是奸朕也说不清。幸亏他已经走了,朕最讨厌这种人了,一点儿都不安全。”说着,皇上翻了翻下嘴唇,做了个鬼脸。
宁王的亲信,忠奸不好说,有五成的可能性是他了。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样,愣了一下,“皇上,老丞相的孤女一直住在禧王府,是老丞相托付给我们的,现在这件事要告诉小姐吗?”三个人的心里都有些难过,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要面对父亲去世的消息,万一接受不了出什么问题可怎么办。
“唉!这件事闹得这么开,恐怕徐姑娘已经知道了吧!如果她不知道,你们说得稍微委婉些,别让她太难过,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朕吧!”皇上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就算会伤心,会难过,还是让她知道实情为好。
一切都差不多说清楚了,三个人辞别了皇上,走在回府的路上,三个人的脚步都非常慢,脑子也在飞速运转,努力地在思考怎么把这个令人悲伤的消息告诉徐梦娇,马上就要走进府门了,三个人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最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迈腿走进了府门。
一进院子,三个人就看到徐梦娇低着头,用手帕擦拭着眼睛。糟了,她已经知道!三个人的神经一下绷紧了。只见徐梦娇走到了薛庭秀的面前,一时忍不住靠在薛庭秀的肩上,小声地啜泣起来,一边哭,一边小声说:“我爹是不是死了?”
年轻貌美的姑娘就这样靠在自己的怀里,让薛庭秀一时手足无措。两个人拼命给薛庭秀使眼色,让他不要让姑娘更伤心。薛庭秀看懂了两个人的意思,伸手搂住了徐梦娇的肩,让她靠在他怀里,“徐姑娘,你千万别难过,老大人会难过的。虽然我们也回天乏术,但是你要好好活下来不是吗?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照顾你。哭完了就不许难过了,好不好?”薛庭秀轻轻地抚着薛梦娇的头发,尽力平复着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