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院子取了鱼竿,又想起要先将李容治推到学堂去,返回厨房,在门口有些踌躇,看李容治在盯着桌上的空碗看,小心谨慎地问:“去……去学堂……吗?”
李容治也不回头看她,轻轻“哼”了一声,扔下一句冻梆梆的“不去”,然后自顾自地吃自己的早饭。
那一句“不去”像是原本想砸在谢昭的天灵盖的,谢昭却得解放一样开心起来,喜笑着跟蔡大娘招了招手,提着鱼竿风一样跑出门去。
厨房里头,李容治垂目盯着谢昭那个空碗,上头的粥也没喝干净,他取了一只勺子,将那碗粥接过来吃,刮干净了,又慢慢小口喝着自己的。
粥很烫,要吹凉才能吃,那傻子刚才却一口闷尽了,也不知道烫不烫嘴。
李容治笑出声,心头却沉重得很。
蔡大娘取来扫帚,等着李容治吃完了,要将饭桌底下的清扫干净,边与李容治抱怨道:“她总也不吃饭……”
李容治学着谢昭方才仰头将粥一碗喝尽的样子,将自己碗里的粥都干了,果然是烫嘴烫舌又烫喉的,烫得他眼角都要逼出一滴泪来。咋着舌,与蔡大娘交待道:“不必扫了,由她自己来清理吧。你若是扫了,她就发现我们发现了。”
蔡大娘喏喏地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