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沾满面粉,却依然笑颜如花,无忧忍不住轻笑。
阿堂问道,“阿月,你什么时候弄好呀,大家都饿了。”
“别急嘛,很快就好。”
旁边有一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江明月推开,撸撸袖子开始和面。
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不苟言笑,冷脸冷眼,他一声不吭,但那动作却异常熟练,大家全都围了上来。
“刀疤,你以前是不是卖馒头的?”
“绝对是,你看这架势。”
“刀疤怎么会是卖馒头的,最不济也是个杀猪的呀。”
原来他叫刀疤。
不知是他本来就叫刀疤,还是因为那道长长的疤痕,所以大家才叫他刀疤。
刀疤一脸凶神恶煞相,谁也不相信他会揉面,可他就是会,还揉的相当好。
接下来,刀疤更是颠覆了大家对他的认知,他麻利熟练的把揉好的面擀成大面皮,然后一番快如闪电的操作,刀锋一下,一根根粗细均匀的面条就完成了,几乎没有瑕疵。
江明月沦落为烧柴的了,她烧柴倒还不错,没被大家嫌弃。
小孩子们拿着破衣裳不停的扇风,想加大火力,水很快烧开了,面条一下,热气腾腾,青菜叶子抓了两把,德子买的卤牛肉,已经切成片备好。
大家端好大大小小,破破烂烂的碗,就等着面条出锅了。
所有的人都在咽口水,有个小叫花口水都流出来了,他们眼巴巴的看着,以前连冷馒头都吃不上,更别说热气腾腾的面条了,那满眼的期待,江明月看的想哭。
风吹过,烟迷住了眼,她被熏的眼泪直流。
生命如此脆弱,这群奴仆的命被攥在冷爷手里,轻易的被人践踏,受人欺辱。可生命又是如此可贵,他们没有向命运低头,而是认真的哭着、笑着、抗争着。
江明月挑了一个看着最干净的碗,盛了满满一碗,放了好几片牛肉,要端给秦筝。
半路却被无忧劫走了,他无奈道:“我先帮你师父尝尝,免得他吃坏肚子。”
江明月瞪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见识,又去盛了一碗,放了更多的牛肉,刚想进屋端给秦筝,秦筝推门出来了。
“师父,你尝尝。”江明月把碗放到石桌上,再递给秦筝一双筷子,满眼期待。
“好,你也去吃吧。”秦筝接过筷子,温和笑道。
“给你,赶紧吃。”阿堂又端来满满一碗,放到石桌上。
江明月朝他咧嘴一笑,这个阿堂还挺贴心。
阿堂指着江明月的小脸哈哈大笑,笑的莫名其妙,江明月瞪他,然后夹起一块牛肉,大快朵颐起来,“真香呀!刀疤哥手艺真不赖!”
大家被笑声吸引过来,看着江明月,也是一阵大笑,小孩子们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就连秦筝都笑的看到了洁白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