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从地牢里救出来的,没有地方去,我就都带回来了。”阿堂解释道。
江明月跟大家点头打招呼。
“恩人!是他救了咱们。”那天江明月和秦筝进地牢救小杰时,好几个人都认出她来,只是秦筝被无忧背着,被忽略了。
被救出的奴仆们激动的围过来拉住江明月的手,无忧被推搡到一边,无忧简单洒扫一眼,原来被救出来的人,都藏在这里。
“小杰在哪?”无忧问道。
“小杰伤势有点重,在屋里躺着。”阿堂回答,他使劲把江明月的手拽出来,上面已经乌黑一片,“好了好了,我们要进去看看小杰。”
“有没有干净点的房间,我师父受伤了。”江明月问道,这破院子满目可及的都是破破烂烂,真不知道有没有适合师父疗伤的地方。
阿堂看了一眼受伤的秦筝,疑惑道:“他不是你的情郎吗?怎么又成师父了?”
“你别胡说。”江明月瞪他一眼。
“里边有一间,我都舍不得住。”阿堂前面带路,江明月扶着秦筝走进漆黑的破屋子里。
一进屋,就有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扑鼻而来,江明月被熏的直掩鼻,她瞅了一下秦筝,秦筝一脸淡然,好像什么也没闻到似的。
无忧打开扇子猛扇一阵,高挺的鼻子都皱成塌鼻子了。
小杰虚弱的躺在一张破床上。
他被打的很惨,眼睛紧闭,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到什么,眉头紧蹙,不停的喊着:“姐姐……救我姐姐。”
江明月见小杰脸色红的极不自然,摸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他发烧了,怪不得说胡话,阿堂,你找大夫帮他看了吗?”
“这大晚上的,我上哪给他找大夫去?!”阿堂道。
无忧看了看小杰的伤口,摸摸他的脉搏,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取出一粒药丸,送到小杰嘴里,让他咽下。
“没事了,休息几天就活蹦乱跳了。”无忧轻松笑道。
一旁的秦筝也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江明月,虚弱道:“这是伤药,先用干净水清洗他的伤口周围,再上药。”
阿堂迅速吩咐下去:“德子,去找干净水。”
“好勒。”
“师父,我扶你过去上药。”江明月扶着秦筝离开,可是瞅了半天,满屋子也没有一个合适落脚的地。
“阿堂,你这是猪窝吗?你不是说有干净的地方吗?”
阿堂看了一眼,笑道,“是有点乱,不过里面还有一间小屋,我专门放宝贝的,收拾收拾还不错。”
江明月扶着秦筝,走到阿堂说的那个小屋,推门一看,傻眼了,里面堆满了蒙着厚厚灰尘的破书架、破柜子、破桌子、破椅子,这一屋子破烂,就是阿堂说的宝贝?
“德子,壳子,找几个人来收拾一下。”阿堂大声吩咐道。
很快,那些破桌子,破椅子,破书架都被搬了出去,留了一张破床。他们把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破床简单擦了擦,就完工了。
让男人打扫,果然不能要求太高了。
“打几盆水来。”江明月大声说道,然后拿过德子手中的破抹布,准备再好好擦擦。
“没水。”阿堂摇头道,“整个院子就只有那半缸雨水,大家还得喝呢。”
江明月皱眉,这是什么情况,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