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交给阿平哥哥好不好?端木平的眸底闪过一抹暗色,柔声地对宁安说。
苏老先生的脸上带上了一抹了然,却也是看透不说透。
宁安当然是能省则省,能懒则懒,随即就点了点头。
安安,你先去厨房给你阿平哥哥拿些吃的好不好?
苏庭和蔼的说,可是摩挲着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他在慌什么?
宁安不动声色地将这些尽收眼底,而后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待宁安远去,端木平叹了一口气,问:
苏老先生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我有一事相求,还请端木小友帮帮老夫。苏庭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端木平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一点:老先生快快请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请老先生不要折煞晚辈。
老夫一把老骨头不足挂齿,可是百姓们的安危都系在这位陈大人身上了!苏庭泪眼婆娑,言辞恳切,
我有账本和花名册,能证明京西水坝,偷工减料,至百姓生死于不顾的罪证!可是,却不一定有命将他带入朝堂啊!
老先生曾为太子太傅,又怎么入不了朝堂?端木平道,他慌忙将苏庭扶起来,老先生这又是何苦呢?
苏庭听了他的话,惊的发不出声音,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后许久,苏庭才问:
你是从何知晓的?
苏老先生放心,如果你真的要回去告御状,我一定有办法送你回去。只是这陈大人是被流放在外的,又怎么端木平为难的问。
你且安心听我说完,你帮我把册子带回京城,就算是我和陈大人回不去,也能够让这些贪污之人受到惩罚。苏庭道,
这件事情兹事体大,圣上素来贤明,定能够查的水落石出。
可若是没有认证,这所谓的证据,又能砸出什么水花,惊起什么风浪呢?端木平直直的看向苏庭的眼睛。
是老夫思虑不周了。
苏庭叹了一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陈实英肯定是没有办法上京城了。他的戒心重,若是醒来周遭都是陌生人,怕是要不是这样我就亲自上京了。
噔噔噔ashash
阿平哥哥,苏老先生,我把吃的拿过来了!宁安的声音脆生生的。
苏庭赶忙将泪擦干,不敢露出任何悲伤的情绪:安安回来了?快进来吧。
好!宁安应完就走了进来。
安安,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陈大人快速恢复?至少不影响上京城。端木平问道。
上京城?宁安将吃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蹭进了端木平的怀里,
倒是有方法,可是过程比较痛苦,要征询病人的意愿。
怎么说?苏庭也来了兴致,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意识,又如何询问他的意见?
我可以施针让他醒来半个时辰,不过先说好了,就算是他的外伤好了,内伤还是要一点点养的。宁安说,
不适合情绪波动大,也不能够聚精会神太久。
好,施针吧。苏庭似乎是下了决心,语气分外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