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无碍。”晏卿雨正说着话,却是不自觉的把手后缩了缩,原因无他,像她那般爱美的人,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手腕受伤的事实。
晏卿雨的眉宇划过一丝黯然,见着她手指甲青黑,手腕发紫淌着脓血的模样,只怕是这手没得好了。
她本就使鞭,这手废了,大抵以后也无法再用踏雪了。
正在晏卿雨沉默的当口,却见着陆殊拧紧细长的眉头:“不知道晏姐姐能不能相信陆殊?”
“嗯?”晏卿雨怔怔然抬头,却见着陆殊的嘴巴翕动着,明明她说得话都可以听懂,可是拿话里面的意思,却是让晏卿雨心下按捺不住的激动:“陆殊妹妹,你说,你有法子?”
陆殊点了点头,那长长的睫羽,在油灯的照耀下投射在自己脸颊上,有如蝴蝶一般,她软软糯糯道上一句,“是。”
只这一句话,就让晏卿雨心情澎湃,她猛地抬头,定定看着面前的陆殊:“陆殊妹妹,若是你能够在三日内把本宫的手腕治好,那等本宫回宫后,必然让父皇封你县主之位。”
“唔,”对于晏卿雨这般急迫的要求,陆殊抿了抿嘴,却是细细翻看着晏卿雨的手腕。
她手腕的伤势基本都是在手腕外侧,而里侧基本上就是些许的磨伤。
至于外侧,则是实打实被粗麻绳勒的。
如果说这样的伤势,可以试试看自己在梦境里面所见到的妙法。
但是陆殊也是第一次实践,心里面也是惴惴不安的。
她抬眼,对上晏卿雨的剪剪秋瞳:“晏姐姐,妹妹尽力吧,妹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至于晏卿雨现下的心性,就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见着陆殊这般说,她自然是忙不堪的答应下来。
“对了,”正在那主仆两个执手相看泪眼的当口,还是春画机灵,忙问出声:“陆姑娘,那女匪头可有难为你?”
“并无。”陆殊摇头,耳尖却是泛起了虚微的红,不好意思道:“晏姐姐,我吸了那女匪头的毒雾后,就昏过去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见着晏卿雨这般发问,陆殊也是懵懵然。
她捋起自己耳边的碎发,温声道:“晏姐姐,妹妹实在是不知道,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和那韩家二公子共处一室。”
“……,”听见陆殊这般说,晏卿雨也是倒吸一口凉气:“那你们……”
“晏姐姐误会了,妹妹和那韩家二公子并未做逾矩之事。”陆殊一想起自己在最开始对于韩斐的误会,脸更加的烧了,温声道:“还是多亏那韩家二公子随身带着小刀,这才顺利把我们手上的绳索给割断。”
“也正在韩家二公子准备带着妹妹逃出去的时候,那女匪头过来了。”
听见陆殊这般说,晏卿雨心一下子高悬起来,蹙起细长的眉,她此刻发鬓凌乱,冷声道,声音里满是敌意:“那个女匪头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居然是放我和韩家二公子出去。”看那模样,陆殊心下也是十分不解:“索性我就问她能不能去找你,妹妹本就是抱着试探的心问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女匪头居然答应了。”
“而那韩家二公子则是被那女匪头给喊走了。”听到这里,晏卿雨忙眼巴巴看着面前的陆殊,“那韩家二公子可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