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约好的回居安殿一起留宿也不过只是为了不让人有闲话可说而已。
沈清城装模作样地唤了一声,便落座在她的内室,玉壶里的茶水还是热的,安排还挺周到,沈清城轻笑了一声,眼里泄露出柔意,左右是打发时间,干坐了一会儿他便站了起来,到处转悠着,这凤栖殿自从秦施颦住入之后倒是改变了许多。
与之前的辉煌华丽不同,倒多了些淡雅素静,人一走进来便会不自觉地平静下来,沈清城转了一圈,眼神终究是忍不住落在了内室里那张整整齐齐的床上,被子床单已然换成了她要的样子。
想到之前为了房内装饰的事还和他赌气了一番,沈清城的嘴角不禁微微勾了勾,心情颇好地坐在了她的床上,不一会儿便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忙放缓呼吸,仔细听着动静,然后听到一个小声的询问,“皇上在吗?”
一听便知道是刘炳派过来的人,沈清城沉着应了一声,内心却有些异样,然而还是很快从小路离开,回到居安殿。
秦施颦早就老神在在地等在他的内室,一手拿着陈旧泛黄的古籍,在微弱的烛火下闲散看着,一手时不时地往嘴里递上一块甜点,沈清城一掀开帘子就看到如此惬意的景象,放轻脚步,走到她的身边,从她身后揽住她,轻声问了一句,“在看什么?”
秦施颦竟然也没有被他吓一跳,反而是顺从地往后靠了靠,声音懒懒散散的,“一些无聊玩意儿罢了。”
回答完之后似乎才发现两人姿势有多暧昧,急忙坐直了身子,放下书,沈清城见状也识趣地放开她,坐在另外一边。
“安排得怎么样了?”她最记挂的还是今晚的筹谋,白日不成,沈清北必会在晚上继续策划一次,这是个让他暴露自己的绝佳机会。
“刘大人已经安排妥当了。”沈清城笑着回应,他似乎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温和有礼的王爷模样,只是秦施颦能从他眼里看出些更加深沉冷酷的东西,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是王了。
他有坐在那个位置的狠厉和冷酷。
虽然诱导着沈清北去了凤栖殿,但居安殿也是要加强人手的,为了不引起怀疑,室内烛火只点了一盏,还是用灯罩罩起的将灭的烛火,自然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这么暗的烛火,能看清吗?”沈清城笑着瞥了她一眼,问话里带着些许戏谑,刚才倒还没有注意,现在才注意到,这么暗的烛火下看清她的模样都略显困难,她怎么看清上面的字。
秦施颦当然没有在看书,她这是在想问题而已,正想说点什么,门外忽然闪过一道影子,二人对视一眼,迅速熄灭了那仅存的灯光,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廊后面。
按理说他们没道理这么快就发现他们在这儿,沈清城一边推测,一边小心注意外面的状况。
等了良久,竟然再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莫非只是来确认一下这里是否有人?
经管人如此想着,二人还是不敢打草惊蛇,静静等着外面的动静。
凤栖殿离这里不远,若是那边发生了什么,要该传点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