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直接打在沈清城的脸上，她在这宫里有多少眼线，有些事恐怕她知道的比自己还早，自己刚刚的那个问题确实愚蠢，也难怪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你……和前朝是什么关系。”这句话比想象中的还容易问出口，问出去之后沈清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秦施颦却被这个问题一下子问懵了？

前朝是谁？她有和这个人接触过吗？

她疑惑的表情尽数落在沈清城的眼里，后者直觉认为是她在装傻，静静等着她的回答，短短几分钟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前朝……”一听她张口，沈清城立马集中了精神，眼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是谁？”

她的回答让沈清城也跟着整个愣在那里，她是认真的吗？一向睿智的秦施颦竟然也会回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不过还……意外地可爱。

“前朝……就是前朝。”而沈清城竟然还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过秦施颦的神游只是刚刚一时，她马上就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蒙圈的表情也很快被严肃代替，沈清城却还在留恋着她刚刚那个意外可爱的反应。

就在沈清城愣神的时候，秦施颦眼底闪过无数的想法，他怎么会突然追问前朝的事？她的身份虽说不是那么隐秘的事，但沈清城也没有道理知道，除非是上次沈清北的话完全被他听进了耳朵里。

呵，到底是放不下心吗？

不过在另一方面看也是好事，只有他开始有危机感了，才能逐渐把这天下掌控好。

“皇上想知道的不是都知道了吗？”他既然这么问自己，那他应该是知道了所有的事，过来问自己不过就是求证而已，她无愧于天地，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她的坦荡倒是在沈清城的意料之中，所以沈清城只是点点头，顺着她的话问，“那这次暴动你是怎么看的？”

话题忽然回转过来，饶是秦施颦也被他绕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次暴动，让我来说，自然是沈清北在从中作梗。”

这是自然。沈清城早该想到的，“那皇后的根据是什么？”

“……”这要说的话，自然要把那日晚上去见沈清北的事和盘托出，只是眼下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看沈清城这样子是对她存了疑虑，如果这时候她再说自己瞒着他去见了沈清北，难保他不会想七想八的，到时候反倒帮了倒忙，那可不是明智之举，“沈清北本就是狡诈之人，从入狱之后便一直安静听话，可是他是那么安静的人吗？”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那皇后是如何打算？”沈清城最终还是没有说暴动之人里有前朝旧部的事，只是绕着圈子试探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