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罚。”原指望主子为自己申冤报仇的初月在听到她那轻轻巧巧的两个字之后整个都不好了。说好的护短呢？说好的保护她呢？而诸多委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秦施颦一句“下去”给阻断，只好瘪瘪嘴不甘离开。

对于秦施颦这明显的偏袒，沈清城先是惊愕，后是欣喜，再冷静下来就意会到秦施颦的意思。

她只是在欣慰自己有了帝王的风范。

他没有想错，秦施颦正是如此想法，“皇上近日进步神速。”

所有的夸奖在沈清城耳里都自动转化为了“看来我该离开了的潜台词”。

“多谢皇后夸奖，现在已经不早了，睡了吧。”一股莫名的急切怂恿着沈清城说出那句话，秦施颦的表情瞬间就怔在了那里，显然是没有想到沈清城竟然如此直接。

“……好。”自己答应的事，硬着头皮都要做完。

直直朝床榻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尽管沈清城可能没有她想的那个意思，脑袋里已经自动浮现那一晚模糊却旖旎的场景。

解下头饰放在一边，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跟在后头的沈清城看痴了。

脱下外衣的时候，秦施颦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到底是一咬牙脱了只剩下里衣，规规矩矩地躺在床的里侧，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着背后的动静。

悉悉索索的宽衣解带声传到她的耳朵里，更像是传到了她的心里，鞭策着原本就砰砰跳动的心脏。

背后一凉，被子被掀开了，随即便感觉沈清城带了点凉意靠了过来，不过只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许是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冰到了秦施颦，等了有一会儿，才慢慢挪过去。

沈清城靠上来的时候秦施颦不由得僵硬了一下，可是脑袋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却是他是身暖之人。

当真是没救了。

“紧张？”夜里沈清城温和的嗓音染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热气吐露在秦施颦的脖颈，她稍微缩了缩，马上就被沈清城的动作止住了，沈清城从背后搂住她，把她轻轻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小心翼翼，带了乞求，“不要躲我。”

他一路成长起来，除了母妃那遥远的关怀和模糊的脸颊，唯一清晰的温暖信仰来源便是秦施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