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早就说了随口一说而已,皇后若是真的不在意便也不必放在心里。”沈清北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地牢阴暗潮湿,皇后贵体,还望珍重。”
话已至此,秦施颦本就不愿意多留,自然是转身就离开。
走出地牢一半,脑袋里还在思索沈清北还可能有的旧部,一边的弦月出声提醒,“主子,皇上还在居安殿等您。”
“……”秦施颦眼神默了默,偏头看了弦月一眼,想起不久前和沈清城达成的协议,不由得一臊,想到自己身处何地,又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我知道了。”
刚刚那一瞬间的赦然弦月自然看在眼里,并不点破,默默跟在秦施颦身后往居安殿去了。
而沈清城独自在大殿里从恼怒到平静到委屈再到不满,这样的情绪已经来来回回几遍。秦施颦待他自然是这深宫里最为诚心的,只可惜他要的不只是她的好。
纵然秦施颦答应他为他诞下子嗣再离开,以她的性子一个孩子也不可能困的住她,该离开的还是要离开的。
正在他筹划之时,门口响起一阵声音,他一怔,下意识地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换上惯有的温和模样,笑意止不住溢上眼眶,急忙几步迎了出去,一伸手握住她,“怎么这时候才来。”
秦施颦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从他身侧绕过去,坐在他身后的矮榻上,若无其事地回应,“有点事耽搁了一下。”
沈清城原本没指望她告知行踪,可当她真的如此回答时,心里还是有些落寞,却只能强颜欢笑,“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只是当两人相对坐定,却没有人先开口。
“主子!”一声带哭腔的喊打破了沉默,秦施颦和沈清城同时回头,后者这才想起刚刚罚了初月跪,秦施颦回来他一激动就给忘了。
“怎生跪在这里?”秦施颦的眉头蹙在一起,以为是她在哪儿受了委屈,语气含了微微的怒气,在一边紧张听着的沈清城头皮一紧,完了,谁都知道秦施颦是极为护短的,免不了几句念叨了。
他正这么想着,初月就斜了他一眼,隐约藏着惧意,但更多的是不满,她这一看,秦施颦自然明白过来,随着看过去的眼里满是愕然,沈清城是岁的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过,竟然罚跪初月?
他向来是个连责罚都不敢重言的人,却罚了人跪?
“为何事?”这让秦施颦生出点兴趣,目光灼灼地询问。
“皇上说我对他无礼。”初月嘴快答道,恨恨看了他一眼,委屈地望着秦施颦。
无礼?秦施颦眼睛一眯便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初月大大咧咧不服管教,来传达话时定是礼数不周,沈清城竟然能为这事就责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