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他眉开眼笑的冲僵硬站立的宝贝儿子呵斥,“臭小子,贵客上门给你贺寿,你怎么也不跟人家打个招呼?”
“哼!”林昕允扭头,才不打这个招呼。
一旁跟云雅客套交谈的俊邪男人,仿佛这才看见他,投过来一眼,漫不经心开口,“林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昕允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我肯定长寿的喽!你老我八岁,就算长命百岁,你也会比我先走八年!”
如此煞风景的一句话,惊得周围静了静。
云雅轻轻的蹙眉,看向被林昕允讽刺的男人。
他若无其事的摸摸高挺的鼻梁,还冲她笑了笑,仿佛根本没听到似的。
林父一愕,随即勃然大怒,朝儿子踹了一脚,“你个不争气的臭东西,寿辰这种吉利日子,谁让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的?”
“我不争气,可是我行得正坐得端,对得起天地良心。”林昕允不躲开,挨着父亲的踹打,冷笑着指桑骂槐。
被他挖苦的那个人,仍然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淡笑一下,带着莫叔进去喝酒了。
“小混蛋,我晚点再跟你算账!”林父瞪着神情不屑的儿子骂完了,才喊着追过去,“即墨先生,我带你去见几个政界老前辈!”
“呸!人模狗样!装什么上流绅士,比街上的乞丐还肮脏。”林昕允瞪着地面,对那个气质亦正亦邪的俊美男人低声唾弃。
刚和一对富豪夫妇招呼完的云雅,闻言笑问他,“昕允,你在说什么?”
林昕允闭嘴,不说话了。
但是怀着仇恨鄙视的眼神,始终围着那个叫即墨琰的男人打转。
心里,有一种叫做妒忌的情绪在滋生。
那个即墨琰,就是兰溪付出感情,甚至是身体的男友?
兰溪她以前的眼光好差啊!
这么无理又傲慢的离异老男人,她怎么会爱慕上的?
因为他的好皮相?
自己也有啊,比他年轻那么多,对她也很专情呢!
人在走投无路时,总会灵光一闪。
兰溪经过极度绝望了之后,才想起,为什么不直接打给那个男人?
他的私人号码,她至今记忆犹新。
忐忑不安的打过去,良久,男人才接听。
醇厚如美酒的声音,透着清冷的寒意,“你找我?”
“安安和挚愿呢?你把他们带哪里去了?”兰溪从马路边爬起来,轻细的声音质问起来,带不出一丝气场。
“陪他们十天,不是你的意思?”他要笑不笑的嗓音,说起话来,天生的一股嘲弄之意。
他那边的声音虽然很多,却不吵,其中还掺杂着悠扬的小提琴音乐声,仿佛是在宴会上。
“那你陪够他们十天了,就还回来给我吗?”兰溪带着希冀的问。
“我的人,拿回来了,还要送出去?”一声轻笑,电话挂断。
兰溪大惊失色,一下子六神无主了起来。
他带走了孩子们,就再也不还给她了!
女人一下子方寸大乱,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转头就看到一个警局,她顿时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跑进去。
“警官,我要报警,我的弟弟妹妹被人带走了!”
面色严肃的女警给她搬来一张凳子,“先坐下来,再说清楚一点。孩子什么时候不见的?在哪里失踪?当时身边可有什么可疑人物?”
“他们被亲生爸爸带走的。”兰溪都哭了。
于是,她当成疯子被赶出去了。
投诉无门,她也找不到孩子们的下落。
心怎么只是一个痛字,就可以形容的?
失魂落魄的往家里走,兰溪刚踏上自家大门的台阶,就看到恰好从她家出来的宁熙扬。
男人换上了纯白色的西装,英俊得就像是踏着七彩祥云而来的意中人,能迷倒这世上的所有女孩子。
他皱着剑眉,交代一旁的助理,“你用锯子把这妞儿的家门弄坏了,今天就给她看家。”
“是,表少爷。”眉清目秀的助理小伙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听说林公子的生日宴会上,聚集了26岁以下的超级大美女们。我不能去,你可得帮我多看两眼,一解视觉盛宴之苦啊。”
“看你妹,老子是有事出席,可不是去泡妞的!”宁熙扬怒其不争,一脚踹过去。
小助理嘻嘻哈哈,往大门外躲,就跟若有所思偷听的兰溪撞上了。
“小心!”宁熙扬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小身板,秒变吊儿郎当的浪荡公子哥,“要撞,也该往我这里撞,哪能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