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范西斯看着满桌子的大华菜,暗搓搓的伸出手指了指:“麻烦给我来一份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每份一点点。”
于是早餐师傅给范西斯分别来了一碗南瓜粥,一碗白粥,一碗八宝粥。
范西斯端着自己的餐盘,总觉的哪儿不太对。
夏武插着口袋往餐车前一站:“师傅,给我来一份小米粥,一个煎饼果子不要葱多放香菜,一份腌黄瓜,谢谢。”
点完餐,夏武看了一眼范西斯的盘子,特别鄙视的吐了一句:“老外。”
两个人端着餐盘回到餐桌上,吴初元看了一眼范西斯点的早餐,招招手让秘书去厨房换一份。
李秋月咬着勺子半蹲在长凳上,不解的看着这俩人,一个是那莱的亲王,一个是普国一手遮天的权贵,家里什么样式儿的早饭做不出来啊,干嘛一大早来李氏的行馆凑热闹?
夏武夹起一块小黄瓜,伸手去蘸范西斯的腐乳:“我大哥二哥都不在,我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餐厅吃不下饭。”
嗯,宝宝好可怜,李秋月特别心疼的把自己的煎蛋夹给夏武:“没事儿,这儿好吃的多,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厨房给你做。”
范西斯把随身带来的纯银的刀叉整整齐齐的摆好,低头微微扇扇手,闻了闻南瓜粥。
“嗯,我这次来的着急,没带厨师。”
说完,他拿起一个鸡蛋,左看右看了半天,看向吴初元:“麻烦给我一个蛋杯,谢谢。”
我去,你以为这是吃法餐呢,还蛋杯!
李秋月伸手从他手里抢过鸡蛋,往脑壳上砰砰砸了两下,两手捏着鸡蛋,左一下,右一下,剥好后,伸手放进范西斯的餐盘里。
“吃吧。”
范西斯小手手捂着胸口,心脏狂跳,妈妈,她竟然亲手帮我剥鸡蛋,她一定是爱我的。
祭祀仪式10点开始,吃过早饭,大家就该去祭坛观礼了。
大家心照不宣的低头吃饭,谁都不想提即将到来的那场祭祀。
早上10点,闻讯赶来的民众把罪魂寺围的水泄不通,很多虔诚的教徒身着白袍,举着香烛排队朝祭坛的方向膜拜,为春武和秋武兄弟祝祷。
车子缓缓穿过人群,驶进罪魂寺。
寺外人烟聚集,寺内只有袅袅白烟。
车子在过了道门后就停下了。
四个人前后下车,
李秋月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西装套裙,头戴一顶黑色贝雷帽,贝雷帽上加了一块黑色,遮住半面。
吴初元是黑色的中山装,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庄严肃穆。
范西斯是全身黑,黑西装黑衬衣黑领结,就连袖口的扣子,都是黑水晶。
夏武则是从头到脚一套黑袍。
昨天刚见过面的首教徒正颔首在门前等他们。
4个人走到首教徒面前,鞠躬行礼。
首教徒还鞠手礼:“4位请跟我来。”
说完,首教徒转身,带着大家往第二道门走去。
路两边挂满了白底黑字的祭旗,晨风吹起,祭旗随风轻摆。
李秋月抓住祭旗一角,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有灵,麻烦你睁开眼看看,君王有罪,民众何辜?”
穿过第三道门后,迎面是一个面积跟足球场差不多大的广场,祭坛就高高的建在广场正中间。
祭坛由花岗岩砌成,高5米,长宽各10米,春武和秋武已经净身完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色棉袍,16个教徒分左右两排站定,每个人手上各有一根带环的铁链子,一会儿仪式开始后,这16根链子会分别帮到要献祭的人的脖子,腰,和四肢上。
4个人在祭坛下面的观礼席上坐下。
当当当
催魂钟又响了。
老态龙钟的主持睁开眼,看向祭坛上的两兄弟。
“gali女神护佑,女神说,我是避难所,你有灾难在我里面躲,我与你同在,你在哪里求,哪里就有我;你不要怕,不要惊慌,因为我是gali女神,我必保护你,我必凭公义,用心扶持你,罪魂春武,罪魂秋武,你们所求何为?”
春武和秋武互相看了对方个一眼,齐声道:“愿以吾身换李氏1798名罪身,愿以吾魂献祭gali女神。”
“可曾后悔?”
“不悔。”
“可会有怨?”
“不怨。”
主持眯着眼,看向下方的4个证人。
“今有罪魂春武、罪魂秋武以血肉之神献祭,吾辈可愿作证?”
4个人同时低头,答:“愿意。”
“可会后悔?”
“不悔。”
“可曾有怨?”
“不怨。”
主持听罢,举起手里的钉魂锤,
哒哒哒,
击缶高和:“gali女神在上,今有罪魂春武,罪魂秋武,愿意血肉献祭,换李氏1798名罪魂还归故土,叩请女神恩准!”
主持沧桑的声音在祭坛四周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