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武清咳两声,把起伏的心绪压平,从新宗主手里接过牵魂绳。
“它怎么会在这儿?”
“二皇子登位后,第一次来圣地拜访,唯一留给老宗主的信物就是这段牵魂线。”
“他哪里得来的这段牵魂绳?”
“应该是趁您大婚当天着人私下拿走的,这个本宗就不好乱猜了。”
春武迷惑的看着牵魂绳,问宗主:“他那这个来教宗是为什么?”
教宗抿了抿嘴,这才是他拿牵魂绳出来的目的:“二皇子说无论将来结局如何,要用这断线诅咒国主和先皇后永世不能相见。”
牵魂绳确实是秋武带来的,但秋武当时拿这段牵魂线过来,是要诅咒春武和前妻永堕地狱,不入轮回。
秋武确实是个狠绝之人,哪怕抢了春武的王位,最后也不忘要诅咒自己的亲哥哥下地狱。
皇家兄弟为了王位都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他一个和皇室没有血脉关系,只想把那莱变成gali女神的忠实献祭国的教宗还跟皇室客气什么呢?
春武不禁感叹了一声:“当初就是因为丢了牵魂绳,先王妃一直觉得我们的婚姻不吉利,没有得到gali女神的祝福,没想到是被秋武这个畜生给偷走了。”
“二皇子对您执念太深,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请国主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姑且体谅一下他对您的殷切之情吧。”
新宗主直接把秋武的动机给180度反转,原本一心想让哥哥死了都要下地狱的弟弟,经新宗主一描述,成了个对哥哥爱而不得的偏执的可怜人。
春武越听越觉得这话好像不太对,怎么听着像秋武对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存了别的心思呢?
在那莱异性可以相恋结婚,同性婚姻也受到法律保护,但兄弟骨科是大忌,教宗不可能不知道这层忌讳。
春武一脸威压的看着宗主:“宗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喜欢您。”
教宗丝毫不怕,直戳戳的把替秋武表白,他敢这么说,就是利用了春武顾惜兄弟情义,赌他不会去质问秋武怎么能对亲哥哥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相反,春武反而会因为秋武这番横生的心思,起了救他之意。
“他当真这么说的?”
“句句属实。”
春武大怒:“一排胡言乱语,宗主什么时候也敢编排起皇室的八卦了?!”
“国主不信便不信,本宗自幼长在圣地,潜心侍奉gali女神,谨遵教宗规矩,为皇室祈福祝祷,万万不敢起这种世俗流言之心。”
新宗主自感胜券在握,看春武如同看一条被按在粘板上的鱼,丝毫没有敬重和畏惧之心。
而这一切,都被见惯了各类人精的春武尽收眼底。
“荒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新宗主自知春武的怒火冲天,这个时候谁惹炸谁,老老实实的跪坐在茶桌旁,静等春武消气。
春武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滚烫的热茶:“你贵为新宗主,成天不好好唱诵祝祷,反而对皇室的事情指指点点,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新教宗也不客气,直接回敬道:“国主请慎言。”
春武气的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而后一屁股坐下,敲着桌子问他:“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个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