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工作,安保的刘叔就走了;吴初元往后一靠,准备打个盹儿。
他刚合上眼没多会儿,门外边就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声,
然后办公会的门被推开,陈秘书进来了。
“李总正在妆发室闹小脾气,你赶紧去哄。”
吴初元两手交握,她这小性子就是自己惹起来的,现在去哄怕是不管用吧。
陈秘书见吴初元没动,稍稍一歪头:“行了啊,别矫情,我知道你们俩吵架了,你自己惹的事儿自己去收拾,别拖累下面人。”
“你怎么知道是我惹的?”
“你们俩刚才在广场上那么大动静,都把正在后边儿田里过家家的小孩儿吓哭了,还好意思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吴初元无奈的两手一摊:“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我去了她火气更大。”
“那她不化妆不换衣服啊,你让我手下人怎么干活儿?”
吴初元还在位子上装木头墩。
陈秘书接着劝:“你赶紧去啊,别装傻了。”
吴初元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从办公桌后走出来。
俩人乘电梯,直接到了顶楼会议室旁边的妆发室。
吴初元推开门进去,负责妆发的秘书如获大赦:“吴总来了。”
李秋月闭着眼靠在化妆椅里,听到秘书喊吴总时,一动都没动。
吴初元冲秘书点点头,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水乳:“你出去吧,我来。”
秘书开心的就差原地起跳了:“谢谢吴总。”
秘书走了,妆发室只剩下李秋月和吴初元。
吴初元轻车熟路的先拿指腹贴近她的脸颊,试了一下她的皮肤干湿状况。
“还是有点儿干,我先给你喷点补水的喷雾。”
吴初元顺手从梳妆台上拿起喷雾,晃一晃,而后在距离李秋月脸上方30厘米处按下喷头。
李秋月始终皱着眉头闭着眼,一个字儿都不肯跟他讲。
“我不想跟你道歉,我没错,这次就是你太着急了。”
吴初元这话一出口,李秋月嗖的睁开了眼,喷雾还没干,她睫毛上粘了一些水珠,闪闪亮亮的,宛若仙子垂泪。
“你不道歉你来干嘛?”
“陈姐说你不肯化妆,这是工作,你不能瞎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我不做妆发照旧能把会开好。”
“那是春武国王,你灰头土脸的跟人家开会,很不尊重人家的。”
“那你尊重我了吗?”
“这”吴初元被李秋月一句话怼的差点儿从化妆台滑坐到地上。
“我一直很尊重你啊,现在不是谈咱们俩的事儿,你得先把工作完成了。”
“我一年365天,天天为李氏工作,我今天偏就不干了!”
说完李秋月从化妆椅上站起来,吴初元看她要走,赶紧弯腰去按她,结果俩人一上一下,脑门儿嘭一声撞到了一起。
“啊!”
“啊!”
李秋月捂着脑门儿跌坐回化妆椅里,吴初元顾不上自己,先去给她揉额头。
“疼不疼?晕吗?要不要叫医生看看?”
李秋月一把打掉他的手:“才多大点儿事儿啊,叫个屁医生。”
吴初元凑到她额头前仔细检查撞过的地方,确定没不红不肿后,才松了口气。
“在李氏,你的事儿不管大小,都是天大的事儿,知道吗?”
李秋月捏住吴初元的衬衣:“那你还气我。”
“我不是要气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拿李氏冒险。”
李秋月气呼呼的嘟着嘴,小声小气的抱怨:“我知道你答应过我爸永不背叛李氏,反正在你心里李氏最重要嘛,我懂的。”
吴初元呼噜呼噜她的头顶,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李氏再重要,哪里有李秋月重要啊,可他又不能直说。
两个人正陷入一阵微妙的沉默中时,负责妆发的秘书战战兢兢的从门口漏出半个脑袋。
“吴总,要我帮忙吗?”
吴初元刚要开口,却被李秋月抢了先:“还是你来吧,他没你会化。”
得了李秋月的允许后,秘书再次推开门进来,心里就差把吴初元供起来虔诚的焚香祝祷了:吴总厉害,不亏是得李总独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