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吴初元的画瘾犯了,大夏天的非得画《寒香图》。
李秋月就觉得吧,你吃完西瓜画梅花是什么意思?人家西瓜不配在你的画里拥有姓名?
忘恩负义!
于是俩人在一幅画上较起了劲,吴初元画梅花,李秋月就要在梅花下边儿画一个大西瓜,还非得要改名叫《梅西》,以致敬吴初元的足球偶像
最后吴初元让步,说要不我勾芡轮廓,你点朱砂?
哎?这个李秋月愿意。
书房内,
吴初元换了件白色桑蚕丝上衣,手执硬豪直接落笔。
李秋月则趴在旁边,左一下右一下的在枝头点朱砂。
这次用的朱砂与以往不同,拓开后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点了一会儿,李秋月被香气熏的头疼,扔下笔往沙发里一躺,悠悠哉哉的给落尹溪反黑去了。
吴初元端起羊脂玉做的调色盘闻了一下,朱砂的味道清冽,很好闻,而且李秋月对味道向来不敏感,怎么能被这个味道熏的头疼呢?
“是昨天没睡好?”
李秋月摆摆手:“你画你的,不用管我。”
吴初元拿起朱砂的包装盒看了一下,deinnai,
嗯?以前都是用江川麻阳产的,这次怎么换成那莱的了?
“你要不喜欢这味道,下次我再换国产的。”
李秋月乖觉的点点头,钻进毛毯里继续玩儿手机。
没有李秋月在一边插科打诨,吴初元也越画越没劲,寥寥草草勾了几笔,就放下了。
吴初元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不画画的话,不如找个活动消消食。
于是他看着正躺在沙发上的李秋月,问道:“想不想去后院儿刨会儿地?”
李秋月没动也没说话。
吴初元又问了一遍:“要去刨地吗?”
李秋月还是没动
吴初元走过去,她脸色蜡黄,额头上全是汗。
“秋月?”
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这样儿了?
吴初元抱着她的肩膀晃了晃:“秋月?”
屋里灯光太刺眼了,李秋月缓缓睁开眼,感觉全身像被人在油锅里炸过一遍似的,皮肉一撕就掉渣,内脏都要化成一团了。
吴初元正焦急的看着她:“秋月,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李秋月摇摇头,一只手捂住眼睛,难受
她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一堆脏兮兮的男人围着她转圈儿,一边转一边在她后背上点朱砂,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跟跳大神儿的一样。
“帮我看看我后背上有什么东西吗?”
“后背怎么了?”
“不知道,疼,还硌得慌。”
后背上能有什么东西?
吴初元狐疑的扶着她翻过身,掀开衣角,腰身处有一块囊肿,跟刚拔过罐似的。
李秋月仗着自己年轻气盛,从来不拔罐的,这囊肿哪儿来的?
李秋月趴在沙发上,跟他嘟囔:“再往上掀,上边儿更疼。”
吴初元拿起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一点,小心的掀开她的衣服,光滑的后背上坑坑洼洼的一下子冒出好几个拔罐大小的囊肿
吴初元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囊肿处硬邦邦的,温度比周边皮肤高很多。
吴初元的心像被谁抽了一下,
“疼吗?”
李秋月也不哭不喊,拿手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疼,又疼又胀的,我脑子疼的都要麻了。”
“长了几个疙瘩,是不是过敏或者吃错东西了?”
“有可能,”李秋月叹了口气,“一共几个啊?”
吴初元抬头数了一下,腰上2个,后背上5个。
“7个。”
“7个?怎么长了单数啊?不吉利。”
吴初元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我给你叫医生。”
李秋月把头埋进沙发里:“你等我一会儿,让我再长一个,凑个8。”
“8是癞蛤蟆,7是小仙女,7更好。”
吴初元一边哄她一边打电话喊家庭医生。
“你从哪儿听来的歪门邪道啊?”
“这上边写的。”
吴初元把包朱砂的盒子拿过来,上面带了一首那莱的儿歌:
一起啊一起,
我们一起守护gali
1是姑姑抱着鸡,献给gali
2是妹妹坐花轿,献给gali
3是叔叔的八只眼,献给gali
7是没有脚的小仙女,献给gali
8是剥掉皮的癞蛤蟆,献给gali
9是没有鼻子的妈妈,献给ga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