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你详细说说。”
“我跟王父推荐,要尊重信仰自由,gali不需要成为那莱唯一的神,在准备推广k1水稻的过程中,我在李氏推广水稻的地区安插了很多自己的亲卫,给大家普及信仰自由的知识,鼓励大家自力更生,不要一位的祈求神明。”
“你这么做,教宗宗主会有意见吧?”
“对,所以在那场夺嫡之争中,宗主和范西斯一起支持了秋武,秋武能成功夺得王位,除了有范西斯的支持,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秋武得到了教宗宗主的认可。”
这就是年轻冲动的代价,春武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他一个20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预估得到海底之下暗藏的力量。
“秋武一继位,就利用范西斯的情报网,四处散播李氏用人肉育苗的流言,关了李氏的农场,继而把火烧到民间,发起了排华运动。”
李秋月握紧拳头,全身都发紧:“这是秋武和教宗宗主的交易?还是他自发的个人行为?”
春武叹了口气:“是他自愿的,华裔在那莱是无神论者,教宗宗主因为先前就对华裔不满,所以也没及时制止信众。”
李秋月咬牙切齿:“在我们大华,这叫助纣为虐,你们宗主也该死,群众不信他,是他活该。”
“总之,秋武想敛财,范西斯是为了激怒大华政府,想逼迫他们出兵,挑起两国争端,教宗宗主则是为了震慑不信gali女神的民众,三方利益裹挟在一起,死了16万人和李氏1798名技术员。”
李秋月搓了搓手心里的汗,原子弹多少钱一颗?可以来两吨直接把那莱轰出地球吗?
“所以,你为了平息这场混乱,答应宗主拿我献祭?”
春武愧疚的点了点头:“我是被秋武赶出皇宫后才明白,原来gali女神教在民间无处不在,我根本无力撼动,如果想坐稳王位,我只能拿你献祭,在发动兵变后,让宗主支持我。”
李秋月扶着额头,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后来呢?”
“在血色农耕大典后,我趁着人多眼杂,带你去了教宗的圣地,在那里,你会被做成血滴子,献祭给gali女神。”
李秋月不禁捂住胸口,心疼一秒10岁的自己。
“圣地在哪儿?”
“齐昂川。”
齐昂川?这名字好熟悉啊,前两天她过敏的朱砂的原产地就是那儿!
难怪自己会对那儿的朱砂过敏,这一定和当年的那段记忆有关系。
“你就真把我献祭了?”
春武惭愧的低下头:“为了那莱,我别无他选。”
李秋月啪的拍了一声桌子,难怪当初爸爸来找他问真相时,他不肯说,原来是心里有鬼。
李秋月想起来自己刚做过的噩梦:“我那个噩梦,不是噩梦,是献祭的仪式对吗?”
春武惭愧的又抬起头:“是的,所有被做成血滴子献祭给gali女神的人,都要受朱砂之刑,宗主手下的7个大使亲手为血滴子点上朱砂。”
血滴子,顾名思义,就是把人做成血漏斗,在脚踝内侧开一道血口,让血流7天7天。
李秋月理了理思路,觉得哪儿不太对,如果自己真的做了血滴子,一个10岁孩子,绝对不可能抗得过血流7天。
李秋月后背痛得跟有人在拿刀子挖她的肉一般:“你就放任他们给我点了朱砂,把我作成了血滴子?”
春武叹了口气,她要是有记忆该多好啊,起码还能记得当初他们也为了对方放手一搏过:“没有,我后来反悔了。”
李秋月头昏脑涨,隐约感觉前面人影憧憧,周遭散出一股股浓的跟土似的尸臭味儿。
春武看着李秋月,她脸色惨白,一直在出汗,估计是对当年的事情产生了应激反应。
春武掏出一条手绢,让李秋月先擦擦汗。
李秋月接过手绢,上面有淡淡的药草香味,跟她今天早上涂过的药草的味道一模一样,这?好像是蝴蝶迷的味道。
“你受完朱砂之刑后,非但没有恨我,还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回去告诉吴初元和你爸爸,让他们不要帮你报仇。”
李秋月擦了擦汗:“就因为这个?”
“你还说,如果你做了血滴子能帮我登上王位,那未尝不是好事一件。”
李秋月噗嗤笑了,她那时候才10岁,为了活着,也是够能演的。
“我应该在骗你。”
春武无奈的点了点头,赞同到:“是我轻敌,你说出这番话后,我竟然信了,结果你告诉我,能不能劝宗主晚几天行刑,你是农历八月十五生的,你想再看一眼中秋节的月亮。”
果然李秋月就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任人宰割。
“看月亮是假的,我那是在想办法逃命。”
“没错,当天晚上,我带你去看月亮的时候,你直接拉着我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李秋月晕晕乎乎的,本来都感觉被后背上的几个囊肿折磨的快要疼晕了时,这句话就像止疼药,一下子把她的三魂六魄召回来。
“我拉着你跳崖?”
“对的,你抱着我跳的,你说落地的时候得找个人垫背。”
“嗯,这话倒是没错,像我说的,”李秋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后来呢?”
春武捏着自己的大拇指,不经意的撇了一眼墙上那副画:“后来就是你死缠烂打的非得要嫁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