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虽然百般不愿,但终是踏上了去金陵的路。齐山一入金陵城就觉得天气和暖,温度适宜,南诏国太热了,不管男女,找出几个皮肤白皙的都很困难。齐山不由的感慨,要说这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还得是大梁的风土人物,
可是,这人杰地灵的地方,齐山是没有心情欣赏的。因为他不是来玩的,他是来置人于死地的,还是置那个天下无双的魏王于死地。
从南召到金陵的这一路上,他都在想着魏王凤羽杉,实在是于心不忍,可是他是南召人,魏王是大梁人,两国明争暗斗,他们各为其主,被这些争斗裹挟,身不由己。
齐山哀叹一声,竟然生出一些哀怨来。以前,他从未有过这些脆弱的情感。他是浴血疆场的将士,在齐家那个大家族中,他功夫不是最好的,官不是最大的,但是是最耿直的。
这个耿直的人对魏王生出了无限的不平,又对自己生出了无限的厌恶,自己竟然做了如此不齿的事,如果能在战场上,一招一式的胜过魏王,然后杀了他,那倒也没什么,可是如今却是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将那个战神置于死地,齐山实在不忍,可是又不得不做!
齐山一行人虽然低调来到金陵,但毕竟是异国来访,自从七八年前,南诏国皇帝亲赴金陵以来,南召还没有在不年不节的时候,派使节来访。所以难免引起了金陵百姓的注意。
王弗在人流中,看着骑在马上的齐山,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预感,就是觉得南召此时来大梁,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王弗留了个心眼,小心跟了上去。大梁礼部官员将齐王一行人送到了各国使节居住的鸿胪寺。
王弗在鸿胪寺转了一圈,便趁晚间跃入院内。他知道齐山功夫了得,所以也没敢靠近住所,只是在离住所稍远的地方注视着房里的动静。不一会,就见一个小太监,带着齐山匆匆忙忙的走了,好像避着人似的。
王弗又远远的跟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宫墙中。王弗不禁觉得奇怪,这南召使节面见皇上,不应该是大模大样的见吗?怎么搞的像见鬼一样,事出反常必有妖。王弗觉得有妖,可是又不知这妖气在何方,又不敢贸然入宫,宫里的禁卫军的高手那么多,万一小命不保就亏大了。
这边的齐山进了宫后,就见大梁皇帝一身明黄常服,威严的坐在书案前,若说九五之尊,这案前的人也是当得起的。齐山行了大礼,皇上赐了座,两人就开始聊了起来。
齐将军说要密见朕,有要事禀报,不知是何要事?凤羽鳞瞧着齐山,心想着你南诏国能有什么要事?
齐山垂眸不语,静默的像是一尊塑像。片刻后,他便从怀中郑重的掏出一封手书,双手捧着,高举过头顶。
杨公公小心的看了眼皇上,皇上点点头,杨公公才敢接过那封手书,小心翼翼的呈给了皇上。
皇上打开,一看那字体,心里猛的一震,仅扫了两眼后,便面色巨变,一掌拍在案上,震碎了案上的茶盏。
皇上。杨公公的面色陡然煞白,他还未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
皇上双目赤红,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良久,他的声音却意外的缓和,齐将军和魏王是在木王府见的面?
是,皇上,当时魏王还让末将在木府留下两名亲随,以便于传递消息。齐山低头答话。
魏王这信上说,要取益州和金陵分而治之,若南召能助他,益州将与南召永修边关之好。你们段皇都应允了?大梁皇帝一脸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