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金炭不愧是御供的炭,林云霄就算紧贴在船舱上,依然闻不到一点碳火气,相反还有一股松枝的香气。船舱内暖烘烘的,淮王坐在首席,看着在坐的几人,笑的张狂无比。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一桩阴谋呼吁而出。
各位,三年一次的会试马上就要到了,今年的收成如何就看各位了。淮王说的意味深长,这发财的大事,可不能马虎。
礼部和吏部两部尚书笑的开怀,礼部尚书恭维道:这次多亏了淮王和木公子,想出了唱卖这个法子,要是咱们以前也能想到这个法子,那得多赚多少银子啊。礼部尚书老脸上笑开了花。
胡尚书过奖了,唱卖这个法子,也是我在外游历时看到的,我只是想到了这个注意,至于计划能否成功,还要看尚书大人您的手段。木玉一边自谦,一边将担子套在了礼部尚书的肩膀上。
木公子放心,会试三场考试的文章,我已备齐,还有题目的底价和这次的玩法,也稍稍向几个有意向的家族透露了下,他们都表示不管再贵都会买,这功名可是祖祖辈辈的荣耀啊。礼部尚书一脸得意,淮王哈哈哈大笑起来,木玉也是笑意浅浅,只有吏部尚书沉默不语。
刘尚书,您这边有什么顾虑吗?木玉瞧着吏部尚书,眼里一丝挑衅。
我只是担心,我们如此大动干戈,会不会引起魏王的注意?毕竟往年他不在金陵城,而今年,他坐镇金陵,就怕会有个闪失啊,这魏王可是不容小觑。吏部尚书很忧虑。
魏王么,确实不容小觑,咱们这大梁国的战乱多半是由魏王平定,不愧是战神王爷。木玉顿了一下,瞧着刘尚书,刘尚书看着淮王眼前的红人明白自己的忧虑,不由的连连点头、
但是,木公子微微笑着,终于说到了但是,刘尚书正在点着的头,不由的僵硬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瞪大眼睛瞧着木公子,木公子,但是什么?
但是,魏王的强项在战场,可不是在朝堂,战场上是名枪,朝堂上的凶险可都是暗箭,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魏王可不善权谋。木公子眉眼含笑,一脸笃定。
魏王是杀伐决断之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怕他根本不和我们权谋,只要听到风声,就直接杀到贡院去。
要是以往,魏王估计会如此做,可是如今形势不同,皇上打压的意图很明显,连东郊军营都裁撤了,魏王若是再敢妄动,不需要我们动手,皇上自会容不下他。木玉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瞧着两位尚书和淮王。
哈哈哈,木公子说的对,这也是本王的意思,我那个三弟也不是傻子,他已经乖乖的裁撤了自己的东郊军营,这可是自断其腕啊,难不成连腿也不要了?皇上最烦他手伸得长,何况这是科举,朝堂上的大事!他不敢插手,皇上正愁找不到机会办他呢!淮王一脸得意。
看来,这魏王这是凶多吉少啊。刘尚书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在这金陵城,谁不得给他这个尚书几分薄面,就这个魏王对他爱理不理,他早就看不惯他了。
魏王功高盖主,当今皇上又猜忌多疑,不管魏王怎么小心行事,结局只有一个字,死!木玉恶狠狠的吐出那个死字,面上再也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淮王一个激灵,略带怀疑的看着木玉,略带迟疑的问道:你说皇上会杀了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