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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回来了,我又感觉到这股洪荒之力。”
红土林一座座凉亭,里面的人奔走相告,大喊道:“全都回来了!”
“是不是哪个老师所为?”
一次异象也许是偶然,两次异象,又间隔不长,难免令人不起疑。能在烟月湖修炼的学生,哪个不是学校里的佼佼者。
他们无心修炼,倒关注起里面深藏的玄机。
“不可能吧,老师都有照金岭,怎么会看得起咱们的小破湖。”
“烟月湖又不比照金岭差,灵气只高不低,说不定是哪个老师干什么?”
“那也用不着那么大的量,都把咱们小破湖薅没了。”
“那没准,说不定又是校长在炼一味丹药,上次不就偷偷摸摸吸了小破湖小半灵气?”
“嘘,慎言,校长鼻子可灵了,谁说他坏话,就打喷嚏。”
“阿秋啊!”
杨霁虹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赶紧拿出方巾擤鼻涕,同时运转着真元蒸干湿淋淋的衣服,全身水汽腾腾。
他匆匆忙忙,没顾着打伞,从雨里嗖地如箭一般冲入墨水峰顶,弯着腰地站在躺椅边上,搓着手,左右为难,第一时间不敢说话,只等半阖着眼睛的江老头先开口。
江老头睁一眼闭一眼,不耐烦道:“你有什么话赶紧说,站在这里挡我风干嘛!”
杨霁虹好歹是宁甬一中的校长,自身又是筑基境中期的大修士,在宁甬府乃至江浙省的修真界、教育界都有名气。
但在金丹境的长辈面前,他不敢摆架子,悻悻道:“嘿嘿,江叔,我这不是想替学校老师问问您想干嘛呢?”
“什么想干什么?”
杨霁虹是懂江老头的,他叹了口气道:“唉,江叔,我知道墨水峰这点灵气,对您修炼只是牛上一根毛,可是您老偷吃就偷吃呗,干嘛闹出那么大阵仗,把红土林、烟月湖跟青木谷的都吸了,现在学生们闹腾起来啦。”
江老头撇撇嘴:“喂,杨二子,你好歹是校长,修真界的知识分子,你怎么能凭空辱老头子清白呢!”
杨霁虹嗓门稍大道:“什么清白,上个月您不就偷吃过照金岭一回嘛?”
“什么叫偷吃,咱们炼气士修炼,不就是要服气嘛!”
江老头仿佛垂死病中,忽地惊起,吹胡子瞪眼道:“老头子堂堂金丹境,一不留神大力地吸了几口,能算偷吃吗!”
杨霁虹一缩脖子,低声嘟囔:“还金丹,您老脸皮可真厚,这个月更变本加厉,还两次,都朝小孩伸手抢食,都有一百八十多岁的人,也不怕被发现丢了老脸。”
“你当我没听到吗。哼哼,我说什么事呢,原来是刚才那异象。”
江老头瞪了眼,骂咧道:“杨霁虹啊,杨霁虹,你这个筑基中期是怎么修行出来的。是不是脑子昏了头,神识被眼屎黏住啦,当时没看仔细嘛,灵海都在红土林上空。要找人,你自己拉着全校的老师,到红土林蹲着,兴许能逮到。”
“红土林,真的?”杨霁虹将信将疑,虽然能洞察到灵海的涌聚,但远远不及江老头,可以辨清灵海最后的流向。
“而且在陡崖那片。”江老头脸色突然凝重。
“陡崖?”杨霁虹目光一滞,神情肃然,“江叔,会不会是哪个不懂规矩散修越了界?还是说,是哪个老师?”
“你是校长,这个学校归你管。”
江老头敛下所有的表情,又变成昏昏欲睡的糟老头,毫不上心道:“我只管我的书阁。对啦,上次让你帮查的那个学生,查的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