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璃墨闻言难得的愣了愣,转而看向自家皇兄,有些不解,皇兄这是?
看着自家七弟的样子,宫璃赋摇头失笑。怎的?长大了便不愿让哥哥看了?
说到这里,宫璃赋严肃了神色,兄长知晓你们遇刺之后定时吃了不少苦头,让兄长看看,伤到哪里了?
听着自家皇兄话,宫璃墨便知自己此次出事,皇兄怕是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若是不让他看,怕是他一段时间都不得安心了。
思及此,宫璃墨倒也干脆,直接脱了外衣。不一会儿,便脱得只剩绒裤。
虽说以前也受过伤,但因着宫里上好的伤药,虽说没留下什么特别明显的印记,但疤痕也挺显眼。倒是此次,可能是因为有神医连释公子相伴,伤疤看似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怖。
可单凭自己看到的,便知当时自家七弟伤的到底有多重。想到这里,宫璃赋脸色发难看。但即便心中再疼惜,宫璃赋憋了半响也只说了一句。
此次受苦了。语毕,便示意宫璃墨将衣服穿好。
听说此次遇刺,除了锡简和叫栎素的一个丫头冒死相救,最后是弟妹将你从丛林之中带出来的?
宫璃墨点头,将自己后来听到的大略情况给自家皇兄说了说。便见自家皇兄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自己,随后道。
即使如此,你以后万不可再苛责于她。毕竟是夫妻,如今也能看出她并未继后手下的棋子,日后便不要再欺负她。若是那日听闻你让弟妹受了委屈,兄长可是第一个要苛责于你的。
宫璃墨本也就是怕自家皇兄不愿意真正的接纳自家王妃,故而怎么凶险怎么说。如今只皇兄认了她的身份,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相府嫡小姐,日后都只能有七王妃这一个身份。
思及此,宫璃墨微微笑着,随即开口说起了正事。
不知皇兄此次回程之后有何打算?
见自家七弟衣服不齐整,宫璃赋一边伸手为其整了整衣服,一边开口。
如今二皇子复起无望,跟随他的朝臣被贬的被贬,流放的流放。怕是四皇子那边会插不少他们的人进去,此事务必要慎重处理。一旦让他插手成功,日后想要扳回一局便会更加困难。
语毕,宫璃赋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道。四皇子独得圣宠,加之此次没了二皇子挡在前面。依照四皇子的性子,定然会会想方设法的将你我这两颗绊脚石踢得远远的
闻言,宫璃墨开口打断了自家皇兄的话。
皇兄放心,届时我们见招拆招便是。且二皇子刚出事,他不会蠢到对皇兄出手,顶多也就是陷害陷害我。
宫璃墨说完笑了笑,皇兄放心,即便我不慎中招,还不是有皇兄在外为我奔走么。受些苦倒是没什么,正好可借此让父皇看看他一直宠爱的四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宫璃赋无奈,他怕的便是如此。若是四皇子一开始便针对自己,他倒是还能放心些。
父皇也并非真的不知四皇子私下里都做了什么,只不过是不想苛责罢了,没有必要为了此事让你涉险。
宫璃墨摇了摇头,一脸狡黠的笑了笑。皇兄猜错了,父皇知晓不知晓并不重要,只要朝臣和百姓知晓便可。
七弟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宫璃赋见自己劝不住,便也没再开口,届时自己多看着些便是。倒是七弟府中的一些事情,还得事先让其知晓,以免回了府中毫无准备。
你府中那个有孕的侍妾,前些日子生产时难产去了,孩子也没留下。当时你府中无人,兄长派过去的人回话说,管家说是你的意思,直接将人葬了便是,也不用我想皇上求个恩典,让其有个位分。此事,可是真的?
宫璃墨一脸坦荡的点头,笑着道。她以为我甚为恩宠她,可我并未真的碰过她。且不过是别人安插进来的一颗棋子,总不能真的让她母凭子贵,我可没有给别人养孩子的
宫璃墨话未说完,宫璃赋便有些生气的打断了他,即是如此,那便不该让她走的如此轻松,平白的玷污了你的府邸。
拍了拍自家皇兄的手,宫璃墨失笑,自家皇兄总是如此,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不愿自己受一丁点的委屈。
皇兄不必如此,不过一颗棋子,可不要因为她气着自己。明日还得早些出发,皇兄劳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弟弟就先退下了。
眼见天色已晚,宫璃赋也不愿打扰自家七弟休息,点了点便同意了,有些无奈的道。
罢了,你总是有自己的主意。只是有一点,切莫让自己受委屈。
一行人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早早便出发了。
宫璃墨抱着还在睡的自家王妃对着皇兄点了点头,随即上了马车。
一行人一路顺顺当当的到了皇城,睿康帝派了四皇子前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