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璃墨有些意外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手在桌上敲打着。十六,他口中的人呢?
十六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道。回禀王爷,在回来的路途上那孩子病了,属下便请小八带着人后面赶来。
此案若是有了物证人证,便更加有把握。思及此,宫璃墨看着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人,你的家人本王可以照拂,不过,你得自己拿着账本去找刑部尚书。
池育闻言猛地抬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随即似是刚反应过来般。声音颤抖着,满是感激的道。
草民多谢王爷。
宫璃墨摆摆手,转而看向十六,你寻几个江湖上合适的朋友,护送池育去刑部。语毕,宫璃墨双眼微眯,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池育。
到了刑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得记住了。
池育闻言忙点头,草民明白。语毕,池育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将外衣拆了,拿出一张张纸来。拼凑在一块,正巧便是一本账册。
池育将账本整理好,双手奉上。请王爷先过目。
宫璃墨见状起身,拿起池育手中的账本,懒洋洋的将账本看完,眼中全是寒意。室内的其他三人见状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的等候着。
宫璃墨将账本递还,弯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全是杀意,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家人,早在你开始逃走之前,便被人杀了。说着,宫璃墨慢条斯理的起身,你在那几个江湖人士的帮助下,将其葬在了你家后院。
语毕,宫璃墨扫了一眼池育。可记住了?
池育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随即行礼,草民谨记,多谢王爷。
宫璃墨闻言抬脚便向外走,走前丢下一句,十六将事情安排妥当了,自己去找小一去领罚。
话音未落,人便不见了。
十六恭敬的道了一声属下遵命。随即看向还趴在地上给自家王爷行礼的池育,你先在这里待着,过几日,自会有人来带你走。
说着,十六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回了屋内。拿起一直在窗边摆着的文房四宝,写了一封信,随即召唤了信鸽。刚刚犯过大错,他可得将人看牢了。
宫璃墨出了竹屋,见了候在假山旁的易伯笑着道,那两位估计还得叨扰几日,麻烦易伯了。
说着,宫璃墨笑了笑道,他们的踪迹,还望易伯帮个忙,给抹干净了,也方便他们行事。
锡简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家王爷,这里虽然是自家王妃的地盘,但是真要抹干净让其他人探查不到,还是得小七他们出手。难不成,这又是一次试探
宫璃墨可不晓得自己属下在想什么,他只是单纯的觉得麻烦,小七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若是能有信得过的人帮忙,那是最好不过。
易伯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恭敬的应下了。
七王府内,小六带着来访的四皇子去了书房,容楚摸不准小六能不能应付过来,随即扫了一眼洛芙,笑着道。
本王妃这会有些疲累,便不留洛夫人在此闲聊了,洛夫人也回自己的院子好好养着吧。
说到此处,容楚顿了顿,似是想起来什么般道,若有什么缺的,直接找管家说,可不能让外人以为我七王府亏待了有孕的侍妾。
洛芙被容楚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刺激的不轻,手中的帕子都险些被绞烂,但还是笑着谢过王妃,这才转而回了自己的院子。
容楚看着洛芙的背影,嗤笑一声,王爷只不过是被禁足,便是如此作态。也不知着急着给谁汇报消息呢,莫不是忘了,若是王爷遭殃,她这个侍妾,包括身为王妃的自己,都逃不脱。
小六带着四皇子到了书房,因着以前也曾如此接待过,倒也没露出什么破绽来。四皇子见自家七弟说话滴水不漏的,坐了一会便无趣的离开了。
到了晚间,宫璃墨回来后又将冷凝等人喊了来,几人正在书房内议事。
容楚自是难得清闲,丝毫不想去参合那些事情。可惜她不参和,总有些想不开的去参和。栎素一脸神秘的在自家王妃耳边汇报了洛夫人的去向,容楚闻言挑眉,手中的话本子都不看了,转而盯着自家小丫头。
你们何时在洛夫人哪里也有眼线了?
栎素闻言有些意外,随即连忙摇头。王妃你又没吩咐过,我们自是不敢随意安插眼线,之所以知晓洛夫人的去向,还是因为前段时间给了她院子里的丫头让了一盒凤梨酥让他免遭刑罚,这才有了交集。
容楚闻言正欲说话,竟听见有人敲自己的窗子。容楚和栎素相视一眼,都有些凝重,七王府的人可不会如此无礼。
容楚起身行至窗边,满脸的警惕,一手示意栎素去找人,一边试探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