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吾维护沈长卿,纵使大妖们心生不满,也只能憋着。
沈长卿也自知在议事大厅擅自开口,给阿吾添了不少麻烦,愈发的沉默忏愧。
大王,是我连累了你。
阿吾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道:那群老东西不过是自己找不出奸细,怕本王责罚,又忙着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罢了。
所以,阿吾才不敢贸然下令处死獾兽如欢。
奸细这事儿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如今整个百兽山,谁都有嫌疑。
你陪我去地牢看看。那日如欢所言,鼠族早已叛变之事,虽然疑是如欢的狡辩之词。可阿吾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沈长卿颔首,在流光阵那段如梦如幻的时光里,二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形影不离的陪伴,如今更是连身边传话的小妖都省了。
只是还未走到地牢,花尾便火急火燎的追了过来:大王!大王!
若不是沈长卿伸手一拦,这豹哥指不定还能将阿吾撞个满怀。
慌慌张张的,何事?
花尾满脸喜色:大王!威熊大人醒了!
威熊说有紧急的事禀告大王,若不是行动不便,这会儿已经自己过来了。
阿吾点点头:醒了就好,本王一会便去看他。
别一会儿了,现在就去吧!若不是打不过阿吾,花尾恨不得直接将阿吾扛着走。
妖医说威熊大人伤势严重,这次醒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昏睡过去了!
阿吾看了地牢的方向一眼,有些无奈:走吧。
等到了威熊养伤的洞府里,威熊果然已经醒来,只是气色不太好,因为妖力受损,修炼出的人形也浮现出兽化的痕迹。
大王威熊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眶泛红,似有万千情绪藏在其中。
属下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属下有愧,没能将白弋大人安全的带回来。
活着就好。阿吾安慰道。
你可知晓大白和白狼的下落?
威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才郑重的点点头:有些事,属下只能告诉大王。
阿吾了然,挥手让众妖退下,连豹哥这样的大妖也不例外。
先去外面等我。
沈长卿:嗯。
大王!威熊突然抓住了阿吾的手腕,情绪激动,捏得阿吾有些疼。
百兽山有奸细!有奸细!你一定得小心!
我知道。阿吾此刻有万千的疑问,也顾不得挣扎。
你们离开百兽山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威熊恍然大悟般反应过来,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快去救白弋大人!快去救白弋大人!
手腕上一松,只见威熊突然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牌,递给阿吾。玉牌通体雪白,上镌刻着古老的铭文,干涸的血迹染在上头,触目惊心。
这是白弋平日里最喜爱的物件。
大白他阿吾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