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响,有人推了门进来,沈长卿头也没回,冷声道:出去。
哟,沈公子好大的脾气。萧河轻笑,却是径直走到了沈长卿身旁。
不是阿吾,沈长卿有些意外,却也没多加理会。埋头整理着锦帕中的断剑,心怀感伤。
那是师父赠予他的第一把剑,也是他唯一的剑。
萧河也没讲究,挨着沈长卿坐下,道:兽王年幼,小孩子心性才会惯着你,若是换了旁人,早将你活剥了。
沈长卿不以为然,困在这万妖的老窝,生不如死,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何惧?
萧公子若是能说动兽王杀了我,沈某感激不尽。
不怕死?萧河嗤笑一声:你难道不知这世间,还有许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未经人事的纯阳,无论是对妖兽还是凡人来说都是大补。你又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当真是极佳的炉鼎。
沈长卿手一抖,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又想起曾经听说过的一些传闻,沈长卿更觉胆战心惊:那你
这般看着我做什么?萧河不以为然:我倒是想去给涂山红玉暖床,可惜族长吃素啊。
实在是太可惜了!
涂山红玉兴致勃勃的再次踏入了白弋的洞府,途中还特意换了一身白底红花的衣裙,可惜白弋并未发现。
对于阿吾,白弋向来讲求的是放养。可是图片红玉没有想到,白弋竟然会放养到如此地步。
不仅没有半点想要阻止阿吾以身犯险的迹象,更是让涂山红玉也不准去帮她。
白弋大人,这不太好吧涂山红玉迟疑,兽王若是一不小心冻出个好歹,妖界岂不要乱套?
白弋翻着白眼,十分嫌弃:一个水荡荡都搞不定,还当啥子大王?不如回坡坡上种萝卜去。
大人说的是。涂山红玉不敢再多言,沉默良久,装作若无其事道: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大人了,先回去了。
白弋冷笑:跑啥子跑,坐到!天亮了再回去!
若是平时,得白弋如此金口,涂山红玉一定乐得找不到北。这简直就是老天开眼青丘祖坟上冒青烟!
可是眼下
白弋轻蔑的看了涂山红玉一眼,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还想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装怪?
无论是从武力还是心理,涂山红玉都没法拒绝白弋的命令。一般幻想着白弋大人的盛世美颜,一边担心着阿吾如今处境,实在是痛并快乐着。
直到天方渐露鱼肚白,白弋大人才金口一开,放了涂山红玉回去。
涂山红玉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去了阿吾的洞府,却发现除了清晨打坐的沈长卿,再无旁人。
涂山红玉吓得眼皮一跳:阿吾在哪儿?
沈长卿不想提起这个扰乱了自己生活的名字,尽量装出平静的模样,不愿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