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锦,明锦和她,便像是相反的人。
明锦漂亮,伶俐,柔顺恬静,也可因此行医遍行天下,总透着那麽一股自信从容的滋味,好像有着生成的贵气,却又柔顺近人,她可以耐性地听她全部的诉苦,而后再挽劝她,柔顺的话语里有种新鲜的魔力,让人不自发地稀罕跟她说话,听她说话,便算后来明锦嫁入傅府,她嫉妒得发疯,但偶然候,却或是忍不住地想要相信她的话,例如傅明桦的事儿
魏念锦逐步地闭上眼睛。
以前我来同泽院,我不是来找事的,我只是在铺子里听说,这些年来,你在看顾我的嫁妆铺子,我只是想要来跟你鸣谢而已。到了这里,我不晓得为什么,却又说不出口魏念锦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性格很坏,是不是?来鸣谢的,结果到最后也能吵起来。
傅烈没想到,那天魏念锦过来,居然是为了铺子的事儿跟他鸣谢?这让他以为很不习惯,再想想以前的事儿,也有些愧疚:我不晓得,我以为你来是有主要的事儿,我问你,你却又不肯说。我也是性格不太好,多少便有许多烦苦衷,一时急上来,便说起来我也有错!
没想到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傅烈还会跟自己道歉,魏念锦更以为心头不是滋味,想了想,问:不是的,或是我性格不太好,遮掩蔽掩的,我的确不经常到同泽院来,也难怪你会误解。有什么事儿很烦心?是朝堂上的事儿吗?不如找明瑶来商议试试?发觉到,一旦有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让明瑶来协助,不禁有些赧然,道,府务我还能处理,但里头的事儿,我便减色多了,明瑶虽然年纪小,但却比我这个大人都强。以前铺子里出事,也是她出面处理。
哦?傅烈来了乐趣,出了什么事儿?她又是如何处理的?
魏念锦遂将简宁斋的事儿娓娓道来,傅烈不禁笑道:这个丫环倒是行事有度,很能分得清主次,说起来生怕比我都强!以前玉之彦和温阁老的事儿,虽然也是依仗她,但因此为只是些歪主意罢了,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有见识的心中突然以为有些新鲜,过去歌儿处理府事层序明白,他还没放在心上,后来在玉之彦和温阁老的事儿上出主意,也只以为是她生成伶俐,此次简宁斋的事儿上,便不生成伶俐四个字可以回答的,更多的是对人情世故的打听。
这孩子过去足不出户,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晃而过,随便因为傅明瑶想到了她刚刚的话,又想到了柳姨娘的身故,顿时沉吟下来,迟疑了下,问:今日你跟柳姨娘在花圃里相见,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动起手来?
魏念锦心中一沉,随便又是淡淡的欣慰,至少,现在他肯问她,将经由说了一遍。
他和魏念锦可贵如此平心易气地说话,傅烈以为,这时候魏念锦应该不会说谎,但如果照她所说,柳姨娘的确是在三番两次地搬弄魏念锦,好像故意要激怒她,让她动手,莫非她真的打的是苦肉计的方法?那又如何会因此失了性命?或是说,真的如歌儿所言,问题出在柳姨娘离开花圃到身故这段时间,有人在这个时候动手,杀了柳姨娘,嫁祸魏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