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心中的预感居然成真,傅烈又是惊异又是盛怒,冷冷地盯着肖姨娘,问:没想到真的是你!肖姨娘,你跟柳姨娘通常里作伴,同出同进的,你也下得了手?
不是婢妾,老爷,不是婢妾!肖姨娘忙分辩道,婢妾的确丢了一方砚台,那是早便丢了的,只是婢妾人微言轻,没有宣扬,那婢女也不晓得!便像老爷说的,婢妾跟柳姐姐关系一想要好,又如何会加害柳姐姐呢?必然是有人捡到了婢妾丧失的砚台,故意嫁祸婢妾!乃至,那砚台完全便是凶手偷走的!老爷,您要相信婢妾,婢妾真的没有做这种事儿!老爷!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傅烈却没有理会,只是满面愠色地盯着她。
如果不拿出的确的证据,只怕肖姨娘你也不会佩服!傅明瑶悄然地瞧着她,清静地道,肖姨娘没有急着喊委屈,如果真的是你杀了柳姨娘的话,这凶器你是毁不掉的,既然房间里没有,那麽,应该便会在你的身上,大约现在在你以前呆的那间房里。父亲,让人给肖姨娘搜身,再派人到她以前呆的房间里去找,必然可以找到凶器!
傅烈点点头,手一挥:还愣着做什么?照姑奶奶的交托去做!
闻言,肖姨娘顿时面无人色,瘫倒在地。她本以为这个战略十全十美,又担忧姑奶奶伶俐,看出马脚,因此特意挑的她不在的时候发难,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姑奶奶回归时,虽然事儿已经揭幕,老爷夫人分裂,她以为姑奶奶也疲乏回天的,没想到姑奶奶虽然被事儿惊呆了,却没有慌了动作,当便便叫护卫将全部人照管起来,让她没有处理凶器的时间。
千算谢算,最后或是败在了姑奶奶的身上!
婆子们先搜了肖姨娘的身,并没有发现砚台,但很快的,去搜房子的护卫回归,在肖姨娘所呆的房间柜子里,搜到了一方青州砚,经由婢女识别,的确便是肖姨娘不见的那方,砚台上还残留着不曾擦洁净的干涸血迹。
傅烈怒不可能遏,将砚台砸在肖姨娘身前,问:你有什么话要说?你还说你是委屈的吗?
事实俱在,这下肖姨娘再也无法辩驳,只能垂头认罪: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婢妾只是一时鬼摸脑壳,才会坐下如此的懵懂事!不,老爷,婢妾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喜鹊,是她撺掇婢妾的,她说柳姨娘死了,夫人又是凶手,老爷便会留意到婢妾,会宠婢妾,要婢妾到时候升她做通房,因此婢妾才会老爷,婢妾真的只是一时懵懂,老爷明鉴啊!
听到肖姨娘讲义务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俨然要将自己推出去做替罪羊,当便跪倒在地,哭诉道:老爷,奴仆只是个婢女,是奉养姨娘的,姨娘是主子,奴仆是奴才,莫非奴能力逼着主子去杀人吗?这件事奴仆完全不知情,也不清楚姨娘为什么要把事儿推给奴仆。老爷明鉴,奴仆是委屈的!
这时候毫不可以说主意是自己出的,否则便死定了。如果是把义务都推给姨娘,她只是个奴仆,不得不服从于主子,有一线的生气。
你ash;ash;肖姨娘没想到喜鹊也贼喊捉贼,更加急了,你这小蹄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主意是你出的,是你说,你娘从前在甄姨娘院子里当差,偶尔听甄姨娘说到过,说老爷跟夫人之间互不信任,略微嗾使下,便能生事,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教唆柳姨娘去闹。这会儿你又不承认了?
甄菱玉?傅烈眉头皱得更紧了。
喜鹊忙辩驳道:奴仆的确说过如此的话,可宅门里面争风吃醋耍小手法是常有的,甄姨娘手里可没有出过人命!是姨娘你自己毒辣,想要拿柳姨娘的性命给自己铺路,现在又赖到奴仆身上,想要拿奴仆顶缸。奴仆委屈啊,老爷,奴仆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