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傻子,便是草包!
傅明桦气得几乎吐血,她已经表示得够,这庞问卿如何还没清楚?偏巧又是个急性质,一言分歧便要动手。她多少不想明说,免得落个不太好的名声,但看眼下这情形,不跟庞问卿这蠢蛋说清楚,她完全领悟不了。只能放开讲道:“庞小姐,我家四妹妹在柳贵妃的赏花宴上遇到九殿下,惊为天人,每每在我跟前提起,再加上九殿下又救了她,英豪救美,九殿下又是仙人般的人物,四妹妹内心如何大约没有想法?”
很后一句,倒是深得庞问卿的赞许。
“的确,九哥哥那样的人物,谁不稀罕?”庞问卿点点头,疑惑地道,“因此,你是说傅明瑶也稀罕九哥哥?,如果她稀罕九哥哥的话,干嘛要拜托你绣这副雪猎图?她自己绣,再送给九哥哥不是更好吗?”
蠢蛋!痴人!
傅明桦心中暗自愤怒,只能道:“我家四妹妹是很伶俐的人,她存心让我帮她绣绣图,又存心添上那首诗,暗嵌了我的名字,便是想要转移庞小姐的视野,让庞小姐以为我对九殿下有意,把留意力密集在我身上,你我鹬蚌相争,她好渔翁得利啊!您这会儿真盯紧了我,却粗放了她,那便上了她的当!我连续都很质疑,白衣庵那麽清静,为什么九殿下却能刚刚好赶到,救了四妹妹?说未必本便是他们约幸亏那边相会的,后来四妹妹还深夜孤身前往九殿下住的地方……”
不住地加油添醋,仅希望能偶勾起庞问卿对傅明瑶的肝火,好好地维修她一顿。
跟着她的话语,庞问卿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眼看着便要爆发,门口倏地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庞小姐千谢别听她胡说八道,您要信了她的话,去找我家四妹妹的困扰,那才真是被骗被骗呢!”
傅真真一身银红绡丝绸衣裳,赤金金饰,倒也鲜艳,逐步地走进入,看到傅明桦脸上红肿,鬓发蓬乱,衣衫不整的神志,坐视不救地道:“大姐姐,你不是多少慎重文雅吗?如何这会儿这么狼狈?大姐姐你这副神志还真稀奇,我以为我应该把天上客里的人都叫出来,好悦目看京城第一才女这时候的气宇,你说是不是?”
该死,让你抢我的绣图,让你抢我的风头,该死你被打!
如果说从一开始,傅明桦便喊人,庞问卿未必能打那麽多下,但傅明桦很重形象,很好颜面,不喜悦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神志,更不喜悦稠人广众之下被指着鼻子骂狐狸精,勾引男子,因此才抑制着性质,甘愿吃亏多挨些打来安抚庞问卿。没想到自己现在这狼狈的神志,却被傅真真这痴人看得清清楚楚,还被她出言挖苦,气得几乎吐血。
傅真真算什么东西?论才华,论长相,论人品,论父亲的痛爱,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很狼狈,很凄切的神志,却偏巧被她看到!
傅真真也没想到,她跟到天上客后,会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看着一贯趾高气扬,对她嗤之以鼻的大姐姐现在的狼狈凄切,心头极为快意,扬声道:“庞小姐你千谢别被她骗了,我这位大姐姐很狡猾善辩,那副绣图便是她举报父亲,历史父亲从我手里夺走的,才不是四妹妹托她绣的。那首诗更是她自己写的,存心把自己名字写进去,想在殿下跟前出风头,她京城第一才女,写首诗嵌进自己的名字算什么呀?这会儿赖给四妹妹,才是转移视野,想让庞小姐你去对付四妹妹,她好渔翁得利。当然,四妹妹也未必没有心思,没有我这位大姐姐有本领,没能把绣图夺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