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是静姐姐。”傅明瑶笑意仿佛,上前亲亲热热地拉了她手,轻轻握住,笑语如珠,“在家里时,我便听母亲说过,说温贵寓有些三小姐,人如其名,很是文静淑雅,知书达理,又出落得极好的长相,未来肯定是繁华荣华的命。上次来贺寿没见到,我内心连续很遗憾,今儿总算是见到了,才晓得,闻名不如晤面,静姐姐比母亲说的还要好,真让我们这些人自惭形愧,连静姐姐身边的婢女,也跟他人不同。”
温逸静见傅明瑶清丽脱俗,却只不住口地赞她,还说她未来肯定有荣华繁华,正敲中她的苦衷,心中不由的很自满。能跟温逸兰在一起的人,想必也跟她一样直性质,这人既然如此说,肯定是真的。想到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入府邸,心中自得,却又存心做出谦虚的神志,道:“妹妹真是慧眼。”
竟是将傅明瑶的表彰通盘承受。
见傅明瑶跟温逸静亲近,温逸兰气得直顿脚,上前道:“明瑶妹妹,你跟她说什么?我们才是同事啊!”明瑶跟她是玩伴,如何反而跟温逸静亲近起来,忍不住很委屈,眼圈顿时红了。
温逸静却很稀罕抢温逸兰的东西,这会儿她的同事却跟自己如此亲热,心中自满,笑道:“二姐姐这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姐妹,姐姐的同事便是妹妹我的同事,姐姐为人硬化些,妹妹温柔些,明瑶妹妹稀罕跟我说话,再正常。明瑶妹妹,别理她,我们到我房子里说话。”
见温逸兰这无邪娇憨的神志,傅明瑶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以为心底有些松软,握了握她的手,道:“温姐姐,静姐姐说得对,姐妹一体,同事们都是同事嘛!”使劲地捏了捏她的手,悄悄的地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表示她稍安勿躁。
温逸兰不晓得有没有看懂,却是不说话了,只咬着嘴唇,悻悻地跟在两人背面。
少见她这般垂头沮丧的神志,温逸静更以为意,存心跟傅明瑶表现得亲亲热热的,刺激背面的温逸兰。
只一下子,傅明瑶便试出这人的道行,自负美貌,又爱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法,又沉不住气,不足为虑,遂微含笑道:“静姐姐,你是温府的千金笑金,又多少知书达理。正巧妹妹有些问题,想必静姐姐必然能替我解答。”
温逸静自满地道:“你说吧!”
“我想问问静姐姐,身为同事们闺秀,走路是不是应该慎重静雅?冷不防线从假山里跳出来,这是同事们闺秀该有的神志吗?我还想问问静姐姐,庶妹见到嫡姐,是不是应该要先行礼,是不是应该儒雅和雅,面带调侃,语露讥刺,这又该如何惩办?”傅明瑶笑吟吟地道,神采无邪,倒真想是求学的神志,“静姐姐知书达理,又是温府的千金,想必必然晓得答案。姐姐快教教妹妹,以后遇上如此没礼貌的人,妹妹也好给她个教导!”
“你——”温逸静这才晓得,傅明瑶前方说那麽些,只是为了诱她答这个问题。
这丫环或是偏帮温逸兰的!
温逸埋头中愤怒,再看看傅明瑶握着自己的手,越发以为醒目,手一甩,挣开了傅明瑶,气呼呼地正要离开,倏地听到身后一声痛呼,随同着温逸兰和婢女们的惊啼声,好像出了什么事儿。下明白地回头,却见傅明瑶跌倒在地上,手捂着脚踝的地方,神采痛苦,却紧紧咬着牙不出声。
温逸兰咆哮道:“温逸静,你做什么?明瑶妹妹好好的跟你说话,你为什么要甩开她,害她扭到脚?”一叠声地交托婢女拿伤药,如果不是傅明瑶还拉着她,便想冲上前往找温逸静算账。
温逸静没想到会这么巧,张口结舌道:“我——”
看到傅明瑶递过来的搬弄眼神,倏地间清楚过来,怒道:“你谗谄我,你联合温逸兰来谗谄我!”说着又哭道,“你们都陵暴我,陵暴我是姨娘养的,没把我放在眼里。”
这一片混乱,早惊动了他人,偏巧今日休沐,温睦敛也没去翰林院应卯,听到里头纷扰,便也跟着出来看看,先看到温逸静在哭,心头顿时一阵愤怒。温逸静的生母是容姨娘,娇媚风骚,虽然现在有些年纪,却是风情更身子,很得温睦敛的喜好。因此一见温逸静在哭,只道又是温逸兰陵暴庶妹,忍不住怒道:“兰儿,你身为姐姐,如何老是陵暴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