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温府婚事,被傅明瑶这么一搅和,风向顿转,人们不再谈论温府这桩婚事身后有什么深意,转而研究起周树杰和王家的是是非非,多半都是声讨周树杰的恩将仇报,寡诺背誓。傅明瑶逐日派人出去打听,听着众人的研究,吐吐舌头。
这个周树杰绝对有问题,只惋惜苦了真的周树杰荣誉受损。
现在这事也只在京城传扬,去靖州的人回归,便能廓清整件事儿,到时候也能还周树杰一个明净。在此以前,也只能委屈他被这个假的周树杰延迟了。
而便在这时,一个惊爆的消息传来,那位周树杰失踪了!
作为很近京城热议的话题,周树杰的死,显然将这整件事推上了**,随处都在猜测这如何回事。多半认为周树杰做贼心虚,逃离了京城。人死在京城,京兆尹天然要备案,但京城明白周树杰的人着实没有,想要把整件事弄得内情毕露,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办到的。
倒是温夫人前来做客时,将事儿的原委细致道来。
“公公多少已经派人盯住了周树杰,有他那些同事,他们也狡猾得很,自从那天以后,便再也没有跟旁人羁縻过。结果昨天盯梢的人一时疏忽,周树杰便从住处没了人影。”这些话显然是温阁老托温夫人转告的,很细致,“其实,不知周树杰,他那些所谓的同事,也都落空了脚迹,公公推测着恐怕都活不可。这件事很近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幕后之人大约也怕事儿闹大了,不太好完,因此悄悄的处理掉了尸体。”
想到那人的狠辣,魏念锦也有些心惊:“这事对温府没有什么影响吧?”
“能有什么影响?那天的事儿后,人人都说我公公古道,虽然不稀罕这门婚事,却或是取信践诺。便是因为我公公古道,这才没被周树杰所骗,正好遇上王姑娘前来宣布。还说这是老天爷在保佑公公。”温夫人见四下无人,悄声道,“今日张阁老将公公叫去,悄悄的报告他说,虽然周树杰的事儿临时成了疑案,这件事他内心有数,已经向陛下上书,保举我公公继任首辅之位。张阁老如此一说,也便差很少有**成的控制了。”
这件事倒是在傅明瑶的意料之中。
周树杰的事儿发现得,时机又命案,她当日闹场时,又频频夸大可以等靖州调查的结果。张阁老久在野堂,哪能嗅不出一点异常?再加上周树杰的失踪,虽然拿不到切当的证据证实,但民气里都有一本账,张阁老显然是猜出了事儿的。
“公公托我向明瑶你转达谢意,还备了份谢礼,都已经送到你的静姝斋了。除了公公的,有我的一份谢礼,不说,你帮兰儿脱节了这门荒唐的婚事,跟救了我的命也没差!”温夫人爽利地道,“以后如果是有什么事儿需求我和温府帮忙的,即使说!”
傅明瑶摇摇头,笑道:“娴姨和温阁老客气了,温姐姐是我的同事,我也不想看她遇人不淑。再说这件事能成,或是温阁老一贯的名声好,能力赢得众人的信任,我是煽风点火吧!”
“你便别谦虚了,这事儿你救了整个温府,引人注目。”温夫人的目光在傅明瑶脸上打了个转,露出了几分笑意,倏地推了推温逸兰,道,“你们出去玩儿吧,我跟念锦说说体己话。”等两位女孩手拉手出去了,这才悄悄的地道,“念锦啊,我公公托我问你一句话,问问你家明瑶订了婚事没有?”
魏念锦一怔,差点没明白过来:“温阁老的好处是……”
“我公公瞧上你家明瑶了,想说给我家逸清。虽然说温睦敛只是五品翰林院学士,职位低了点,可我公公是内阁大学士,现在又要升任首辅,也不算委屈你家明瑶。我的个性你也晓得,又稀罕明瑶,毫不会做恶婆婆刁难她。如何样?跟我结了这门后代亲家,如何?”温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眸中光彩闪烁。
没想到还真是她想的好处,魏念锦怔了怔,摇摇头道:“不可!”
“莫非我温府还屈辱了你家明瑶不可?”温夫人存心嗔目竖眼,“或是你看不上我家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