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周大人的不是了,既然有心攀亲,便该依礼而行。”有人出来讲公正话,“温阁老说的是,你如此做,不晓得是羞辱温府,更是对自己官身的不尊重啊!”
“是啊!是啊!”
…
周树杰有些发慌,多少以为在如此众情激怒的环境下,温璟阁应该会很慌乱,没想到他还能沉着气来捉他的痛处。眼珠一转,顿时又了主意,道:“既然温阁老如此说,那我先下便派人去请官媒,走六礼,我们这便把婚事定下来,如何?这可不是我如此孔殷,行事无度,着实是你们温府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令我心惊肉跳。焉知不是今日见众人为我助威,公愤难犯才牵强应下,事儿一清静,便又翻脸无情?”
却是必然要坐实了温阁老背信弃义的名声,给他罩个臭名。
“你即使去请月老。”温璟阁也晓得,今日这件事,赢得众人的认可,将势扭转到自己这边才是环节,摆出一副世族同事们的气宇,气宇卓然地道,“我温府好歹也是世家富家,我温璟阁虽然鄙人,却也蒙陛下恩宠,进入内阁为学士,一诺千金这句话,我或是明白的。周大人切莫拿你周家的行事气宇,来玷污我温府的荣誉。如果你还不安心便是,我们六礼都在众人跟前公开,周大人意下如何?”
言下之意,显然是说周树杰自个行事有问题,心思局促,便以此推测温府。
这番话说得极为公正漂亮,顿时赢得众人的赞美。尤其是那些念书人,本便很崇拜温璟阁,见他并没有悔婚之意,便实足地护卫起来:“周大人,你如此想,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正人之腹了。温阁老为人朴直廉洁,言出必行,众人皆知。此次婚事,也是周大人你先行事失慎,有违背礼仪之处,温阁老才迟迟不应的。既然现在温阁老应允了,便肯定不会忏悔。”
这话一出,顿时赢得一片符合声,显然,温璟阁的言行,已经将多少的短处逐步扭转过来。
四周有人想要辩驳,但念书人本便练的一张嘴,旁征博引,口如果悬河,顿时将那些怂恿众人的家伙驳斥得顿口无言。说到底,或是温阁老多少为人谨慎,没有任何不太好的名声传出,以前是周树杰自己言辞的确,让人不得不信。但现在温阁老出面驳斥,又给出了足够的原因,一下子便把风向转了过来。
此次周树杰却没有理会,温璟阁你这个伪正人,即使在这时候抛头露面吧!
你现在说得越激动激动,越是表现得不苟说笑,六礼走过,明净已毁,到时候再把宣布出来,你便会跌得越重,越永久无法翻身!不止是你温璟阁,整个温府都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再也抬不起头来。
看到周树杰眼眸中的怨毒,温璟阁心中一动,这人好像对自己极为愤恨?
“既然如此,我们不放在这看看热烈,也算促进了一段韵事,同事们说是不是?”见事儿已经难以扭转,因而又有人高喝道,想要趁着众人在此,尽快地把婚事敲定,好举行第三步的计划。
“好啊好啊!”热烈谁不稀罕看?众人顿时纷纷赞许。
看着那些领头挑动扇风的人,温璟阁心中嘲笑,垂头交托做事,把这些挑头的人记住了,盯准了,等会儿的事儿一了,便跟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