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瑶一怔,随便摇摇头,道:“没有。”
的确没有,相反好似……被她气得不轻。
李泓哲却以为她是在为李贞贤掩蔽,摇摇头,很有些无奈地感叹道:“你不说我也晓得,九皇弟那样乖张的性质,无事也要生三分事。你必然又受委屈了。其实你没有在我眼前掩蔽什么,我虽然和他是亲兄弟,但为人并不相同,他如果难为你,我虽是他皇兄,却也不会一味地护卫他。只是,他是柳贵妃养大的,又有战功,便便是父皇,打过也罚过,可他屡教不改,也拿他没办法。”
傅明瑶只是淡淡笑着,并不接话。
这是他们兄弟间的矛盾,他说可以,但她如果赞许,那便是大不敬了。况且,她一点也不想搅进皇子们的争斗中。
“对了,以前我托傅姑奶奶绣的雪猎图,不晓得进度如何?”李泓哲倏地转了话题,现在他有些转变主意了,如果傅明瑶绣好了那副雪猎图,他不希望转送给庞问卿,让她拿去奉迎李贞贤,想自己留下了。听说傅明瑶绣技很崇高,她所绣的梅寿图深得傅烈欢心,乃至让傅烈替换下了大厅内父亲的春梅图。
傅明瑶正在忧愁,要如何让李泓哲清楚,她对他无意,但又不能说的太,正巧他转了话题,倒是个时机,忙道:“那副绣图,是五殿下拜托三姐姐绣的,小女身手卑劣,不胜般配五殿下的厚爱。因此,五殿下如果要问进度,应该去问三姐姐才对。她便在那间配房,小女想,她应该很乐意为五殿下禀告进度。”
李泓哲神采微变,目光陡转阴沉,沉沉地瞧着傅明瑶。
那幅绣图,他虽然拜托的是傅真真,但内心却是想要傅明瑶为之代绣的,以傅明瑶的伶俐,不会看不出来这层好处,她如此说,明白是在推诿。尤其那句“不胜般配五殿下的厚爱”,更是饱含深意,隐约带着回绝他的好处,这令自豪惯了的李泓哲很不悦。
他素来是女人恋慕的对象,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看中一个女人,居然被回绝?
想到刚刚他提起李贞贤时,傅明瑶不以为然的神采,李泓哲心中一动,莫非说傅明瑶稀罕李贞贤?越想越以为大约,李贞贤虽然身份比他差了点,但也是皇子,长相又很妖美,本便容易疑惑女人。况且,此次他还英豪救美,救了被追杀,饱吃惊吓的傅明瑶。傅明瑶如果因此对他倾心,再正常。
想到这里,心头顿时一阵恼意,不止针对傅明瑶,更针对李贞贤。
想了想,李泓哲却没有爆发,反而微含笑了笑,缓和了神采,道:“傅姑奶奶,有些话,按理说我是不该讲的,九皇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着实担忧傅姑奶奶不打听我这位九皇弟的为人,被他所骗,因此不得不说了。我这位九皇弟为人很乖张,举动浮薄,家喻户晓,,除此以外,他也是个很冷静绝情之人,视人命如草芥。傅姑奶奶可晓得,他曾经与我母后身边的一位宫女有私?”
傅明瑶脚步一顿,虽然说这种皇室密事,不是她该打听的,但能被这位九殿下看上的宫女……真的很猎奇啊!
见她目带扣问,李泓哲更以为自己猜对了,心中未免有些愤怒,脸上仍然带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皇子与宫女有私也是常事,如果九皇弟肯求母后,母后为人和气,很多呵斥两句,也便给了他的。,他却迟迟不肯言明,直到那宫女有了身孕,再也无法掩蔽,这才哭诉到母后跟前。母后召九皇弟前来,九皇弟为了颜面,居然不肯承认。,母后成人之美,又珍视那宫女奉养她极为经心,将那宫女赐给九皇弟作侍妾,算是过了明路。傅姑奶奶可晓得,很后结果如何?”
傅明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