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跟她辩论也没有效,傅明瑶回身便要离开。
然后,还没走两步,本领便被人紧紧握住,猛地拉了回归。
傅明瑶下明白地转过身,正好对上傅明桦愤懑得好像有火焰在燃烧的眼睛:“傅明瑶,不要以为,搅黄了我入宫的事儿,你便赢了。我这个人多少有仇报仇,毫不会放过获咎我的人。入宫做朱紫,是我这平生的空想,你毁了我的空想,该死,因此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便算你是嫡女,我是庶女,,我一样能让你凄切落魄,我们走着瞧!”
说着,手一甩,将傅明瑶甩得落后了几步。
任傅明瑶性格再好,不依不饶地被她针对了半天,也恼火了,哄笑着挑眉,黑眸幽幽生辉:“好,那我们便看看,很后谁凄切落魄!傅明桦,你敢吗?”
这个贱人,太嚣张了!傅明桦肝火更盛:“好,我拭目以俟。”
便在这时,不远处的月亮门外走过两位尼姑,见有人经由,傅明桦立马换了一副面容,狰狞威吓的神采,趁便变为温婉柔转,轻声细语地道:“既然四妹妹稀罕此处风景,那姐姐便不再打搅,你先逛着,我去寻二妹妹和三妹妹她们,免得闹出事端来。”说着,温柔地笑着点头,替傅明瑶整了整衣衫,这才拜别。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傅明瑶的脸上,也表现起淡淡的笑意。
多少只是想用“待选落第”这四个字,来摸索摸索口风,如果傅明桦真的把待选落第的事儿怪罪在她的头上,听她频频提起,神采应该会有变化。没想到,结果比预想中的更加强烈,居然可以将傅明桦厚道摩登温婉贤良的女人人皮给撕开,露出底下自以为是而又蛮不讲理的真容,倒是意外之喜。
关于这个结果,傅明瑶并不忏悔。
傅明桦的确是把待选落第的原因归咎在她身上,恨上了她,如果非她警悟,发觉到异常加以摸索,生怕被暗杀了才会晓得。现在,是把多少背后里的事儿摆在了明面上而已,如此更好,至少以后,单独面临傅明桦时,她没有再演戏。并且,从适才的对话里,她发现了一些很风趣的事儿。
仅有自己在乎的,才会反复放在嘴上提起,傅明桦适才连续在夸大嫡女庶女……
看来,待选落第是她的痛脚,庶女的身份亦然。
如此一来,关于傅明桦的弱点和为人,傅明瑶也便有了一个大约的认知。并且,如此的人很自以为是,现在傅明桦大约认为,她真的被谢青庭迷住了吧?这件事,肯定会被傅明桦拿来做文甄,说未必便是她宣布傅明桦真面貌的契机。从这点来看,傅明桦和甄菱玉的确是母女!
正想着,隔邻院落凸起传出一阵争吵声,并且越吵越大,越吵越激烈。
听出争吵声里同化着傅真真那尖锐愤懑的声音,傅明瑶皱了皱眉头,循着声音绕过一列紫藤花架,穿过雕花月亮门,遥遥看到傅真真站在花园前,正在跟一个穿水绿轻纱,婢女打扮的女人争吵。两人脚边散落着青瓷花盆的碎片,土壤四溅,一株兰花神志的植物被踩得稀烂。
“你这个婢女好不懂事,现在我的衣裙被泥弄脏了,你说如何办?”
婢女毫不客气地辩驳道:“你这位小姐才新鲜,都说了这盆墨兰是我家小姐的可爱之物,你却偏要抢,结果把花盆碰碎,还存心把墨兰踩烂。我还没有让说让你赔墨兰呢,你倒是恶人先起诉了!这墨兰新鲜宝贵,代价千金,是少爷好不容易才为我家小姐求来的,你赔!你赔!”
傅真真脸上闪过一抹心虚,随便又道:“你别装腔作势,这兰花便是白衣庵花园中的,你想偷人家的兰花,被我发现了,心急之下便摔了花盆,踩死了兰花,与我何干?报告你,我刑部尚书家的千金,不要以为你们能随意诬赖讹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