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来护卫玉之彦,因此只是弄晕他们;如果他们是来刺杀玉之彦的,这会儿早没命了!”李贞贤仍旧一身大红衣衫,如此火焰一样,鲜血一样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和他的长相,他的气质融合得十全十美,只让人以为,见过他的红衣,天下便再无人能穿出如此的风情潋滟了。
这时候,玉之彦已经将近转弯,眼见四周无人,他身后的银光一闪,一道芒刃无声无臭地朝着他刺去。
李贞贤双眉一轩,微含笑着,双足点地,纵身奔腾以前。
虽然离玉之彦有十几步的距离,但却比那些黑影后发而先至,从容不迫地落在玉之彦身前,不曾出鞘的长剑往身前一横,凑巧好盖住那刺客的芒刃。比拟刺客恐惧的面容,他却有些掉以轻心,微震剑鞘,长剑脱鞘而出,夜色下冷光凛冽,如闪电般地一划,轻轻巧巧地切断了刺客的喉咙。
反面,寒铁和别的暗卫一起动手,在另一个刺客尚未发觉前便先杀掉了他。
李贞贤写意地一笑,转过身来,望着神采恐惧,却仍不失沉着的玉之彦,“嗡”的一声,将长剑还入鞘中:“玉大人,我们又晤面了。想必适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两名刺客是谁派来的,你应该内心有数。玉之彦,你已经获咎了我五皇兄了,接下来有什么希望吗?”
“九殿下?”玉之彦脱口道。
凡事见过李贞贤的人,便很难忘掉这么一张倾城惊世的长相。
但很快的,他便冷静下来,沉着地问:“我想,九殿下也不会是正好经由此地,才救了微臣吧?”
“没有好掩蔽的,我听说五皇兄对你很是愤怒,派死士前来刺杀你,因此便跟着过来了。当然,你也没有再猜测,的确,我早便能解决他们,锐意他们动手才发现,便是为了报告你,是我,救了你!”李贞贤很坦率地道,“施恩必图报,这是我的办事样式,如何样,玉之彦?你已经获咎了我五皇兄,不如来帮我吧!”
玉之彦这是第二次见这位九殿下。
在此以前,在棘阳州,他听过关于这位九殿下无数的传言,五殿下和九殿下分歧,从他的羽翼嘴里听到的李贞贤天然不会是善人,喜怒无常、性格乖张,言行放恣、任意妄为,视人命如草芥……而入京以来,关于九殿下的言辞听得更多,却无数都不是什么好话。,新鲜的是,以前在刑部大牢第一次瞥见九殿下,也的确发觉到他的乖张和恣肆,但很新鲜的,他以为自己很难讨厌这位九殿下。
而现在,他终于清楚,原因在于九殿下在他眼前这种“坦率的狡猾”。
便像现在,他白白地说出,他便是跟着刺客,刺客动手才来相救,便是要施恩图报。,正因为他坦率地说了出来,反而让司理政界狡猾的玉之彦感应一丝可信。但贰心志身子坚,不会因为任何事而转变,摇摇头,婉拒道:“多谢九殿下的好意,但玉之彦这平生只忠于大夏,终于陛下,我不想介入到您和五殿下的争斗中!您可以骂我恩将仇报,玉之彦无话可说。”
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李贞贤耸耸肩,早便预料到这种环境,却也不扫兴,潇洒地收剑道:“骂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记得你欠我个人情便好了!”看了会儿玉之彦,倏地道,“别住驿馆了,不要以为五皇兄不敢在驿馆动手。我在外城南郊十八里胡同有栋私宅,幽僻清静,你先住进去吧!寒铁!”
身着暗卫衣饰的寒铁跪地道:“属下在。”
“护卫好玉大人,如果他有什么损伤,提头来见!”李贞贤托付完,径自回身离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