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瑶,这次真多谢你了!”温逸兰拉着她的手不住鸣谢,“趁这会儿不忙,你随我到我屋里去,看上什么都送你,便当谢礼!以后府里再设席,你可必然要来帮我啊!”
傅明瑶笑着瞪了她一眼:“敢情是要我来做夫役啊?”
“你不是能干吗?我们是同事,同事之间相互帮忙是应该的,赶明儿有效得着我的地方,你即使讲话,我保证不推诿!”温逸兰再天然地道,倏地眼睛一亮,指着远处道,“咦,那不是你大姐姐吗?好似在那儿亭子里斗画,我们过去瞧瞧,好不太好?”
说着“好不太好”,却已经拉着她的手跑了过去。
对她说风便是雨的个性有所打听,傅明瑶无奈地摇摇头,只得跟着她跑了过去。
飞檐勾角的八角重楼亭内,十几个衣着华美的少女站在里面,四周早拉起鱼丝,将大伙的绘画作品悬挂起来,随风微微摇荡着,淡淡墨香随同着颜料的滋味,悄然地◆在空气中。傅明桦一身粉紫圆领通身长袄,眉目如画,在这群莺莺燕燕中极为醒目。她正微微垂头,将很后一笔勾勒好,四周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
“好画!真是好画!”
“不愧是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傅大小姐!”
“这次斗画应该她是第一位吧!”
或羡或妒的研究声中,很中间一位气宇雍容的少女取过傅明桦的画作,亮光的宣纸上,百花盛放,姹紫嫣红各处盛开,紫金色衣衫的少年纵马飞奔,雄峻的骏马踏起花瓣无数,在空中漫漫飘动,栩栩如生。“整幅画运笔细腻流利,颜色显然却很调和,又紧扣画题,着实是可贵的女人作。京城第一才女名副其实!”少女点评道,赞美地点点头。
闻言,四周人的目光都凝集在傅明桦身上。
而在中所注视之下,傅明桦含笑谦恭,不露半点骄恣神采,更显得摩登从容,光彩照人。
温逸兰不懂绘画,匆匆谢绝道:“不必了,我不会。”
“有大姐姐珠玉在前,妹妹便不献丑了!”傅明瑶倒是有些可以猜出傅明桦的心思,婉言谢绝。
傅明桦却不肯容易放过她,带着柔顺的笑容,柔声道:“四妹妹何必太谦?四妹妹所做的梅寿图,连父亲都赞好,当便撤下厅内陛下所绘的春梅图,换上妹妹的女人作,可见妹妹画技之高。又何必悭吝?我以姐姐的身份号令你,不许推诿,快过来让人见识见识你的才艺!”
说着,不容她回绝,已经铺好画纸,备好颜料,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画台前。
如此的举动无疑带着点强迫的意味,但有了她前方的玩笑,合营娇嗔调皮的表情,却让人以为这是她们姐妹在嬉闹,而半点没有想到傅明桦别有效
傅明桦的这幅画无论运笔、用色或是扣题都已经到了极致,连傅明桦自己都以为,这是她所做的很好的一幅画,四周人尤其是那位宫装少女的歌颂更证清楚这一切。她有绝对的信心,傅明瑶绝对无法超过她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