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这狡猾的贱庶再次狐假虎威,刘萱儿这回找虞臻帮忙。
虞臻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姐,其母为嘉仪大长公主,有郡主的封号。
她虽看不惯刘萱儿,却才在凉亭的时候也不客气地呛了刘萱儿一句,可她最敬佩的就是她的小舅舅摄政王,最见不得旁人诋毁舅舅做对他不好的事。
今日也是因为摄政王会来才进宫。
于是虞臻看向对面安静本分的阮青黛,眯了眯眼睛:你偷溜进来的?入宫的请柬呢?
阮青黛知道这位虞小郡主,暗暗叫苦。
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撒丫子跑太快,把琉璃她们落下太远了。
这可是个难缠的主儿。
在我侍女那里。阮青黛故作乖巧道。
莫要拖延时间寻机会逃脱!刘萱儿步步紧逼。小郡主,别看她年纪小,却惯会借着摄政王的名头作威作福,连自己嫡母那朴实没心眼儿的丫鬟都随意打杀了,还把我的丫鬟吓傻了!
她比阮青黛高整整一个多头,低头蔑视着她,眼底带着恶毒的快意。
可是她发现那双沉静的乌墨色的眼眸丝毫不见慌乱。
那眼神似乎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又似乎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悲悯,而又平静。
可嵌着那双眼睛的容颜,分明稚嫩中透露着病态羸弱。
那一刻,刘萱儿心里竟然没由来得打了个突,后退两步。
刘萱儿的新丫鬟好不容易得了势,格外想在主子面前表现自己,嚷道:虞郡主,您想啊,摄政王殿下为何不收养平宁侯的嫡女,反而要收养这庶女啊?定然是这庶女使了什么奸诈狐媚手段!
阮青黛的神色彻底沉了下去。
原主还是个孩子!
重活一世,一而再再而三退让隐忍阮青黛都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