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份遗书,递给了京兆尹。
京兆尹在看到仵作点头后,确认是多年前的遗书后,便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小李大夫似乎知晓莫鸿儒会说什么一般,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信件递给大人,为了证明小人刚刚递上去的遗书确实是家父所写,而不是外人伪造,小人还特意带了一封家父几年前给友人写的书信。
仵作拿着两封书信仔细对照了一下,沉吟了半响,才满脸肯定地对着京兆尹点点头。
刚刚仵作已经验明里两封书信,字迹确实是一个人所写,这封遗书是李大夫所写,不是外人仿造字迹所写。
莫鸿儒张口还想反驳,却找不到什么好的反驳理由,只能慌乱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李大一五一十如同倒豆子一般将信件上的内容全部说了出来。
小李大夫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笔直,家父在遗书上说,他从医几十载,医治了数不清的病人,可唯独对不起两个病人。一个是被他误诊,害了姓名的一个小姐。另外一个则是莫夫人,沈静芳。
第一个病人,家父承认确实是他太过狂妄,诊错了病情,开错了药材,导致那位小姐香消玉勋。小姐府中的亲人直接一纸将家父状告上了公堂。当时是县官的莫大人,主动提出建议,只要家父帮莫大人做一件小事,那么此案他答应家父帮联系苦主,让两人私了。这件案子绝对不会对家父造成任何影响。
家父一时恐慌,担心此事出现会砸了李家绵延了一百多年的回春堂,答应了莫大人的请求。
果真,那户人家最后拿了家父两百两银子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莫大人给家父提出来的要求便是,便是在莫夫人的药里做点手段,让沈夫人流产大出血而亡。
小李大夫话音刚落,莫鸿儒就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既然你父亲可以为了逃避惩罚选择答应我去杀人,那你是不是现在也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利,而选择在这公堂上谋害一个无辜的人?!
莫鸿儒对着京兆尹拱拱手,声音里带着浓郁的怒气,大人,这个小子满嘴谎言,根本不值得相信!假如我当时在姑苏城里确实能够瞒下一个庸医杀人案件的话,那为何监察司没有发现此事,弹劾我呢?
京兆尹看出了莫鸿儒不同寻常的焦急和气氛,拍拍惊堂木,肃静!莫老爷先不要说话,看看小李大夫怎么说。
小李大夫脸上依旧是温和如春风一样的笑容,可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满满都是嘲讽,这个小人就不知晓了。小人不知道莫大人当时是如何操作才避开了监察司的考核。下人只是将家父所写遗书上的内容说了一遍而已。
沈金宝站在一旁,脸上多了一抹得意,莫鸿儒你就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便主动承认我妹妹是你害死的吧!
莫鸿儒充满怒意地瞪视沈金宝,你胡说!沈静芳是自己该死,而不是被我害死的!她一个商贾之女,有何颜面担任我莫鸿儒的妻子!她就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