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淑琪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她甚至不用用手往旁边摸,就知晓萧逐流已经走了。
前一夜里,萧逐流对她的动作格外温柔,每次动作里都是不舍和爱恋。
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她望着窗外大亮的天光,突然眼睛一热,将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出了声。
她在心里不断说,萧逐流,你一定要快些回来啊。
萧逐流走后,太后对莫淑琪一下变得格外关心起来,三天两头就蓉宫里给莫淑琪送东西,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
隔个两三天,太后就会请莫淑琪进宫一起坐坐,说说话。
太后的这些行为倒是让莫淑琪没有时间来伤怀萧逐流的离开。只是偶尔夜深人静,她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铺上,会觉得身边很空,空得让她产生了一种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错觉。
明明萧逐流在府中的时候,她一直觉得床铺偏小,两个人睡在一起有点挤。
莫淑琪每次进宫都是陪着太后一起念经,或者是抄写佛经,两人之间的相处要比莫淑琪想的要更加平和一点。
太后偶尔心情好,还会和莫淑琪说起萧逐流小时候的趣事,说他六岁就开始练武,从小就懂事。说萧逐流十六岁的时候,主动请缨去了边关。
这些事情,莫淑琪不曾和萧逐流的相识的时候,也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过,可再一次从太后嘴中听到,却又带上了另外一层意义。
太后嘴中的萧逐流是懂事,乖巧,识大体的萧逐流,同时也是身经百战,满身伤痕的萧逐流。
她每次说到最后,眼眶都会发红。
两人对萧逐流的担忧和紧张倒是没有半分的区别。
莫淑琪挂心刚去边关的萧逐流,皇后因为受惊了一只卧病在床好好休息,宫中和朝廷上下一时之间倒是一片平静。
萧逐流的第一封家书送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萧逐流离京半个月的时间了。
莫淑琪早早睁开了眼睛,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身体一时懒懒的,根本不想起床。
府中的杂务有管家关着,府外的各个店铺全部委托舅舅在关注,莫淑琪倒是一下子特别空闲下来。昨日太后刚请她进过宫,按照往日里的一般习惯,今日太后应该不会在让她进宫了。
她偷得平日一日闲,赖在床上有点不想起身。
冬梅就是在这个似乎,满脸激动地闯进卧室,语气急切地说:小姐,小姐,宫中来人传话了。您快些起来,将军写了家书,如今正在太后手中呢!
莫淑琪一听到家书这两个字,飞快地从床上起身,神色将带上了一丝焦急。
冬梅,快!你帮我洗漱,我要赶紧进宫去看看将军的家书。
莫淑琪等冬梅快速给自己收拾好后,便匆匆往宫里去。
宫里因为萧逐流送的信件,也是一片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