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京兆尹穿戴好官服,走到衙门正厅的时候,看到站在大厅中央满脸冷淡,身上散发着煞气的萧逐流时,腿当时一抖,如果没有跟在后面的师爷扶了一把的话,估计当场会给萧逐流下跪。
京兆尹小跑到萧逐流的身边,弯着腰,跟只哈巴狗一样,将军,下官是京兆尹陆德忠,拜见将军。
他下意识就准备给萧逐流行礼。
萧逐流连忙扶住京兆尹,大人,今日我是来府衙击鼓鸣冤,这里没有什么护国将军,只有一个需要大人伸张正义的平民百姓。
萧逐流的这句话说得声音不大,可大厅几十个衙役和门外围观的数百个百姓,看到萧逐流的身姿都不敢吭声,几百个人在的场所静得落针可闻。
萧逐流这句话声音不大的话也被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围观在府衙外的百姓中也不知道谁带的头,门外啪啪啪鼓起掌来,脸上满满都是激动。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听到此话会感动,会想鼓掌,可是就觉得萧逐流这话说得十分让人心生好感。
京兆尹听到这话,脸上完全震惊了,他根本不知道护国将军会遭遇什么冤屈啊。假如事实不符,他要不要迫于强权,改下评判结果呢?
可萧逐流挥挥手,示意让他开始办案。
他扶着头顶上的乌纱帽,脚下一深一浅往台上走去,爬楼梯上判案桌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将头上的乌纱帽摔落在地,引得门外的百姓哄堂大笑。
京兆尹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坐在自己平日里判案的椅子上,他第一次觉得这张椅子坐得如此让他难受。
他轻轻嗓子,用惊堂木拍拍桌子,用的力度比往日里轻了许多,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比往日轻柔了许多,肃静!堂下何人,有何冤屈,请报上名来!
因为紧张,一句他平日里说得上千遍说得差点咬到舌头。
萧逐流躬身给坐在高位上的京兆尹行礼,禀告大人,鄙人是都城人士,今日想让大人还我夫人一个清白。
他挥挥手,身后的下属将几个捆得扎扎实实的几个丫鬟扔到地上,这几个号称是鄙人的贴身丫鬟,在都城里四处传播鄙人内人善妒的不实消息。可实际上,鄙人从来不曾有过贴身仆人,更不用说什么贴身丫鬟了。这些人恶意在都城传播鄙人内人善妒的消息,还恶意诽谤鄙人内人,说内人心思恶毒,严重影响到了我夫人的名誉,故而,今日鄙人希望大人还鄙人和鄙人内人的一个公道,同时严惩这些传播不实消息的人。
站在外面围观的群众听到萧逐流的话,纷纷压低声音讨论起来。
大部分都十分信任护国将军萧逐流,听到萧逐流这话,脸上纷纷露出了同仇敌忾的表情,我当时听到那个传言就说,将军夫人肯定不是众人传得那般不堪。将军足智多谋,一心为民,他的夫人肯定也不是大家说的那般心思恶毒之人。
旁边的人附和道,我也觉得将军夫人不可能是那般心思恶毒的人,也不知道那些到处没有看到证据,人云亦云逢人便说,将军夫人善妒,希望将军大人赶紧把她休掉的人是什么心思。我看啊,估计这些人就是嫉妒将军夫人找了一个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