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与我说说。楠楠在他的对面坐下。
她顺长的直发披散在身后,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若不是知道她生过小孩,若不是认识她,要是偶然遇到,一定会认为她还是一个娇养在深闺的小公主。
美的惊心动魄而不自知,就是她这不经意之间的魅力,令他着了魔。
他嘴角的苦涩更甚。
不说也罢,始终都没办法对她开口。秋震天说完,仰头,将那透明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他的脸颊顿时泛起了一抹潮红。
楠楠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喝得不是水,是酒。
到底是一个怎样爱而不得的人,才会令这么优秀的秋先生自卑的不敢开口。
她想,那个女人也一定优秀到令人发指。
在这个深夜里,同样为情所困的男女,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共鸣。
秋先生,这几个月以后,关于陈敬的事情,我一直不敢深问,但是如今,我想知道,他到氏是怎么死的。楠楠说道。
秋震天被她突转的话题弄得一愣,紧接着脸上闪过一抹嘲弄,但是很快被别的表情取代。
其实,我也一直在等着你问。秋震天将杯子放到桌面上,身子自然的后靠,半是闲适半是慵懒。
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看楠楠的眼神,已有些迷离,体内的渴望,随着酒精散发的温度,而水涨船高。
楠楠,还是忘不了他?心中的想法,却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楠楠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眼神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里:他待我的好,只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更还不清。
呵呵。他意味不明的发出两声干笑,心上像被人插了一把钢刀:楠楠果然是个深情的女子,为何这样深情的女人,我却无法遇到。
楠楠听他话里的意思,自动理解为秋先生是失恋了。
她安慰他:秋先生,也许只是你的缘分还没到,没在一起的缘分不算有缘,不是两情相悦的爱,不算爱。
你说的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孽欲:你和陈敬的感情让我羡慕,只可惜,他走得太早,将你一个人留在了这个世界上。
也许是两个的谈话太过凝重,楠楠以为自己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内心,可是此时,却仍有细密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陈敬他是怎么死的?这一直是楠楠心中不敢提及的伤。
他?秋震天似笑非笑,一双眸子空洞,不知看向了哪里:他在数月前接到过一个单子,对方是一个跨国公司,势力庞大,家族内部结构也很复杂,被陷害离家多年的长房子孙突然回到了公司,又恰好上一任总裁出了意外去世,一时之间因为遗产的问题而争论不休,本来,无论如何,那个公司里的财产都就有长房子孙的一份,可是谁知道,陈敬凭借着他超强的职业能力,硬生生的将长房赶出了遗产争夺的这个局,长房子孙狼狈出局以后,哪里肯就这么轻易罢手,要动家族里的其他人,他们也许还不会成功,但是陈敬,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一向独来独往,又没什么朋友,所以自然也成了他们的发泄对象,他被对方请的亡命之徒砍了十几刀,胳膊和腿都和身体分了家,死相很惨,我的人赶到时,他已经血泊里断了气,那时候,你正好快要生孩子了,所以我不敢告诉你,怕你太过悲伤,影响腹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