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城闻言,背脊一僵,整个人都散发头森森的寒意,眼眸里划过一抹嗜血。
明天,我们一起去。
顾子心连忙摇头:不行,他们说了,只能我一个人去,要是发现我带了人,必定是要撕票的,我冒不起这个险。
墨总在遇到顾子心的事情上,智商总会不无意外的遭遇滑铁卢。
那明天你先去,想办法拖住他们,我会寻找合适的时机来接应你们,但是你千万得保重自己的安全。
孩子什么的,可以再生,但是顾秘书只有一个。
墨总有些阴暗的想。
但是他绝对不能让顾秘书知道他这样的想法,否则真得拿砖头拍死他不可。
约定的时间已到,顾子心带着准备好的文件赶到断情崖,那里坐落着一个仓库,里面废弃着许多的工业原料,这里的一切,似乎有些熟悉,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散的片段。
她一踏进仓库,里面巨大的灰尘味便扑面而来,呛的她咳了两声,再接着往里走,一张脱了漆的旧椅子上绑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微微的垂着脑袋,似乎还在昏迷。
顾子心睁着大大的眼里,顷刻之间就蓄满了泪水。
那个女人不是师父,又是谁。
她激动的朝师父跑过去,她双手被反绑在椅背手面,脚也绑着,还被指拇大的绳索勒出了好几处红痕,她心疼的直掉泪,一边哭一边给师父解绳子。
你要是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尽管解。一个熟悉的男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乍然睁大眼睛,朝声源出看去。
瞳孔里顿时出现了与墨无城一模一样的脸,若不是知道这是一个冒牌货,只怕真的要认不出来呢。
顾小姐,别来无恙。他的嘴角轻扬,带着三分薄嘲。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子与他对视:你把我师父怎么了?她怎么还不醒。
没什么,就是给她打了针镇定剂让她多睡了一会儿而已。他说着,不紧不慢的朝她走过来。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除了我师父,还有我两个孩子呢?顾子心盯着他移动的身影,心底升起一丝警惕。
别急啊,先让我验验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子心将文件藏得紧了些,瞳孔里透着尽是对他的防备:别当我傻,我要是现在拿给了你,你还会放了我们吗?
这个男人她听墨无城说过,是秋海棠以前养在外面的男人,对秋海棠一直是死心踏地的,如今,他出现,必定和秋海棠脱不了关系。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资格吗?你的孩子还在我手里,上山的路也被我炸了,除了乖乖听我的话,你还能干什么。他的语气得意而扭曲。
她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秋海棠的影子,而她虽才见过秋海棠几面,脑子里对她的印象却像是根深蒂固了似的。